傅寒洲沒看他,聲音也很平淡,
「我確實喜歡男人。」
「如果在你眼裡喜歡男人就是變態,那我確實變態。」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傅寒洲終於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幽深狹長的眼睛落在姜洛洛身上,聲音幾乎沒有什麼起伏,
「你明明知道我是變態,卻在不停的向我求助。」
「姜洛洛,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後果,可是你還在繼續。」
「怎麼?需要我的時候叫我哥哥,不需要我的時候罵我是變態。」
「過河拆橋,你用的可是真不錯。」
姜洛洛被他說的小臉通紅,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抿著紅紅的嘴巴,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有些笨拙的應對著,
「那……那我也沒有說違約啊……」
「你還可以繼續、繼續摸我……」
「摸我」那兩個字出口的瞬間,姜洛洛一張小臉紅的過分,幾乎能滴出血來。
想著自己的精神補償款,他又努力鼓起勇氣,
「可是傅寒洲,一碼歸一碼。」
「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管我所有的東西,並不意味著我就是你的所有物。」
「我也可以交新的朋友,你根本就沒道理管我。」
「交新的朋友?」
男人冷笑,冰冷的眼神帶著審視落在他身上,一字一頓,
「什麼新的朋友?封承霄那樣的新朋友?」
「還真是不巧,你選好的新朋友,他也是個變態。」
「根本就不是!」
姜洛洛下意識的反駁,聲音清清脆脆,
「人家根本就和你不一樣,人家從來沒有提出過跟你一樣過分的要求,他只是要給我早晨的精神補償和醫藥費!」
淡漠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傅寒洲緩緩開口:
「他給你多少錢?」
姜洛洛嘴裡的話結巴了一下,但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他要給我10萬,但是我只要了2萬。」
空氣中傳來一陣冷笑,傅寒洲眼神幽深,
「你受了什麼樣的傷?他要給你10萬?」
「姜洛洛,你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
「這10萬到底是給你的精神補償,還是他藉機要和你拉近距離的一個幌子,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他才沒有要跟我拉近距離。」
少年抿著嘴巴,小聲小聲的反駁,
「他說了,不需要我和其他人一樣加入他們的小團體,也不需要我和他的其他朋友一起玩。」
傅寒洲被他這副又倔又笨的樣子氣得腦袋直冒火。
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封承霄就是在饞他的身子。
可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還以為對方是什麼浪子回頭的好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