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抬起臉來,和傅寒洲直視,
「公平競爭吧,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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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晚上做題的時候喝了太多的水。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姜洛洛覺得有些難受,慢吞吞的撐起了身子,打算去一趟洗手間。
雪白玉足在暗黑的空氣劃出一道弧度,朝著窗下探去。
然而下一秒,他並沒有踩到自己的鞋子,而是踩到了一條胳膊。
無數恐怖的畫面湧進腦海,姜洛洛脊背升出一陣寒意,下意識的就要收回自己的腿。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被他踩到的胳膊動了動,一雙大手握住他的腳踝。
掌心灼熱。
似乎要將那節纖細白嫩的腳腕燙化。
他抽了抽自己的腿,然而並沒有抽回來。
對方將他握得更緊,聲音很低,像是夢中的囈語,
「寶貝兒。」
這種浪蕩又放縱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封承霄。
姜洛洛鬆了口氣,又怪對方嚇到了自己,所以格外兇巴巴的踢了對方兩下,
「神經病啊封承霄,你幹嘛睡在我床下。」
軟乎乎的調子壓得很低,迴蕩在完全黑暗的房間裡,分不清究竟是嗔怪,還是在撒嬌。
封承霄把玩著那截纖細腳腕,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戴著微微的啞,像是什麼鳥類的羽毛蹭過耳朵。
姜洛洛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對方卻在捏著他的腳踝,微微粗糲的指腹從精緻的踝骨處蹭過,帶起一連串麻酥酥的癢。
簡直就像是在調情。
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姜洛洛臉熱了,耳朵也跟著熱了。
他又踢了踢對方,聲音兇巴巴的,
「鬆開。」
然而即使被他踢了一腳,對方也沒有鬆開他,反而問道:
「老婆要去哪裡?」
他格外不講道理,說的話都讓人浮想聯翩,
「這麼晚了悄悄溜下床,是要去和哪個野男人私會?」
姜洛洛捂著自己熱熱的耳朵,又踢了對方一腳,
「我是要去洗手間,你都在想什麼啊封承霄?」
「下流。」
在地上打著地鋪的青年起身,半跪在他面前。
向來高大的身影如今矮了下去,只是動作依舊強勢。
像是偽裝成小狗的狼,怎麼偽裝,也總有一點東西偽裝不了。
他給姜洛洛穿上了鞋子,再度起身將那個小小的身影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