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跳板嗎姜洛洛?還是你的盲杖?你需要的時候抓緊我,不需要的時候就丟掉。」
「姜洛洛,是因為封承霄出現了嗎?你更喜歡他了嗎?」
他一字一句,語氣格外凶。
被他按住肩膀的少年眉頭蹙了起來,「你不要無理取鬧,傅寒洲。」
「我無理取鬧?」
傅寒洲冷笑,俊美臉龐冷若冰霜,
「是你有了新歡覺得我厭煩,所以才覺得我每一句話都是無理取鬧。」
姜洛洛被他抓痛了,眼淚都跟著涌了出來。
傅寒洲凶他,他也學著凶傅寒洲,
「才不是,你本來就是無理取鬧的人,你本來就喜歡小題大做!」
傅寒洲喉結迅速下壓,被他氣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姜洛洛,你就這麼想我?」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哪裡對你還不夠好嗎?」
從和他遇見開始,自己幾乎連一句重話都不捨得說,什麼都顧著他,哄著他。
這還不行嗎?
可面前的少年依舊擺著那張漂亮又可惡的小臉,語氣兇巴巴的,
「你是單純的只為了我好嗎?傅寒洲,你就是饞我的身子,你變態!」
「你不讓我和別人交朋友,也不讓我和別人說話,只讓我和你在一起玩。」
「傅寒洲,你拿我當犯人一樣看著,你自己說說你不過分嗎?」
他一句話一句話的往外面蹦,偏偏痛覺神經發達,一邊罵人還一邊往外掉眼淚。
兩個人吵得正凶,你來我往,一個比一個生氣,
「你怪我看你看的緊?你也不看看你身邊有幾個好人嗎?」
男人聲音低冷,像是怒氣不爭。
被他凶的少年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迅速把小小的身子轉了過去,兇巴巴的,
「我不要跟你講話。」
兩個人的冷戰從收拾東西開始,一直持續到回學校。
姜洛洛手裡沒什麼東西,他反正不想和傅寒洲坐同一輛車,索性就自己邁著腿離開。
可走了還沒幾步,就被傅寒洲扛在了肩膀上,塞到車裡去了。
臉頰鼓鼓的少年眼裡淚汪汪的,修剪圓潤的指甲一邊緊緊揪著屁股下面的真皮車墊,一邊在心裡罵傅寒洲混蛋。
傅寒洲遞過來的水他也不喝。
就這樣扭著一張小臉看向車外,持續了整個回校的旅程。
回到學校之後,他也沒跟傅寒洲說話。
上了樓梯,剛拐到宿舍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稀罕東西嗎?再給我老婆加一層床墊,萬一晚上睡覺硌到他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