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示好變成了尷尬,貌美又嬌氣的小少爺臉皮格外薄,慢吞吞地抱著自己的書包往另一邊走了。
「以前的時候,不是叫哥哥嗎?」傅寒洲低冽的嗓音傳來,聲線很平穩。
剛走了沒幾步的少年停住腳步,轉過身去看了對方一眼,又輕輕叫了句「哥哥」。
反正高考過後大家都要各奔東西了,如果傅寒洲想聽自己叫他哥哥,那自己多叫他幾聲也沒什麼。
畢竟摸著良心講,傅寒洲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對過自己好的人了。
他只顧著為以後的事情憂傷,全然沒注意到那一句軟軟的哥哥出口,青年手臂的線條都跟著緊了緊,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不回家。」
傅寒洲大發善心的回答了他的話,緩解了他的尷尬。
姜洛洛小小地「噢」了一聲,然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畢竟這段時間,他和傅寒洲交流過的太少了。
但是今天晚上傅寒洲留在這裡的話,他還是很高興的。
要不然晚上的校園那麼黑,宿舍里又只有自己,他一定會很害怕。
晚上傅寒洲照例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還給他帶了喜歡吃的夜宵。
姜洛洛說著「謝謝」,兩隻手伸過去從對方手裡接了過來,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追著大熱的綜藝節目。
他戴著大大的白色耳機,一張穠麗小臉襯的又小又精緻,綜藝里的人鬧成一團,他也跟著彎了彎眼睛。
然後又笑出聲。
這種無憂無慮的樣子,看起來格外乖巧,軟的像天上的雲,純的像湖裡的水。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表象。
傅寒洲收回了視線,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姜洛洛追完綜藝的時候,聽到陽台上傳來打電話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幾個字傳了過來,好像在說什麼「區塊鏈」。
他只是淺淺的聽了一耳朵,掌心的手機便不要命的震動了起來,剛剛看綜藝的時候開了勿擾模式,他沒來得及回封承霄的消息,對方擔心他,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
姜洛洛一邊匯報著自己的情況,一邊飛速去洗手間洗漱。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感覺有些困,早早就爬上了床睡覺。
夜裡他睡得很沉,又似乎在做夢。
夢裡總是得不到清靜。
他夢到有什麼又大又重的東西抱住了他,又折起來了他的腿。
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泛起微微的涼,他很想拉過被子把自己蓋起來抵禦這些寒冷,可惜在他的夢裡,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在瑟瑟發抖中,有什麼熾熱濕滑的東西落在了他腿心。
有一寸一寸上移,落在了讓他忍不住位置顫抖,碰一碰都會哭出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