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酥軟的感覺傳遍全身,粉白的腳背繃得緊緊的,連花瓣一樣的腳趾都因為舒爽而蜷縮在一起。
他聽見自己又發出那種讓人難為情的,啜泣中帶著歡愉的聲音。
他甚至會迎合著對方,主動把胸脯遞到對方嘴巴里。
他覺得他瘋了。
像一朵在黑夜中開到靡艷的花,靈魂散發著腐敗萎靡的氣息。
他恨他自己。
-
大概是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現在的他連聽力都敏銳了不少,那道鐵板還沒有掀開,微弱的光線還沒有照進地下室里,他就先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行屍走肉一般,他站起了身子,然後迎了上去。
陽光一閃而過,熟悉的鞋子踩在木板上的聲音響起,男人身上的香水氣息他已經了如指掌,就連他的行為都像是經過馴化。
對方的鞋子落在地板上的第一聲,他就主動把自己縮進了對方懷裡。
他鄙夷著自己,又不受控制地想要在對方身上得到溫暖。
他厭惡自己,又想讓對方陪陪自己。
鋪天蓋地的吻密不透風的落了下來,那件松松垮垮的襯衫被對方強硬的撕開。
男人長得很高,一隻手臂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抱了起來,一邊親他一邊問他,
「寶寶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沒有想老公?」
姜洛洛想罵他,嘴巴剛剛張開一條縫,對方的舌頭就闖了進去。
侵略性極強的吻幾乎要奪走他口腔中的所有空氣,骨節分明的手指探進他腿心深處。
他被親得像擱淺的魚,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他被折磨到紅著眼睛,手指緊緊的攥住男人的肩膀,幾乎要求著對方碰自己。
但是對方只是輕輕的吻了吻他,便又拉開一些距離,繼續重複那個問題,
「寶寶今天在家乖不乖?有沒有想老公?」
對方手上的動作幾乎要讓他崩潰,細碎的嗚咽聲格外可憐,就是在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憐惜。
可是將他抱在懷裡的人心腸卻格外硬。
得不到他的答案,就是不讓他痛快。
臉上濡濕的淚痕沾到男人衣服上,淚水滲透薄薄的襯衫,貼在了皮膚的肌理。
他哭得梨花帶雨,最後只好求饒一般主動抱住對方的脖子,把臉頰貼了上去,輕輕蹭著對方。
聲音又輕又軟,尾音還在微微發顫,一邊哭著一邊小聲小聲的求著他,
「想你、想你……」
「給我吧。」
他被折磨的不上不下,幾乎要把自己擠進男人懷裡。
聲音甜膩的幾乎像是在撒嬌,帶著哭腔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