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霄邊走邊挽袖子,他這段時間的心情很好,眉目間的陰鷙都被沖淡了不少,
「在哪打?這嗎?」
「我不是要和你打架。」
黑色皮鞋停住,雪白的瓷磚倒映著兩道修長的身影。
「我想和你合作,借封家的力量,把傅延振趕下去。」
挽著袖子的封承霄挑了挑眉毛,他似乎早就料到過會有這一天,連唇角那麼似笑非笑的弧度都帶著玩味,
「傅寒洲,你夠孝順。」
傅寒洲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
「既然是合作,該給的好處我分毫不會少,合同明天交給你,你過目一下。」
封承霄唇角掛著那抹似有似無的笑,
「你怎麼知道我會跟你合作?」
「傅延振心機深沉,手段狠辣。你調查過他近半年的一些東西,應該了解他的為人。」
「就洛洛在這裡住院的兩天,已經攔下了兩波傅延振派過來的人,他不想讓洛洛活著,在知道他住進這所醫院之後,更不會善罷甘休。」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如早下手。更何況——」
傅寒洲聲音頓了頓,
「我知道當年操控你車禍的幕後黑手是誰。」
封承霄唇角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那張本就英俊的臉龐陰雲密布,殺機盡顯,
「誰?」
他近乎咬牙切齒,狠狠揪著傅寒洲的衣領,
「傅寒洲,敢拿這件事情開玩笑,我殺了你!」
車禍事件對方做得很隱晦,國產套牌車剎車失靈,司機酗酒,當場身亡,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警方也定性為酒後駕駛,意外事故。
他們猜過很多,也找了私家偵探調查,把外面的那些仇家捋了一遍又一遍,就連有利益糾葛的合作方都做了調查,可依舊毫無消息。
這個打碎了牙往下咽的啞巴虧讓封家從上到下憋了一肚子的氣。
今天又被傅寒洲這麼輕飄飄的提起,宛如平地驚雷,他怎麼能不氣?
「你堂哥,他欠了高利貸。把你弄死他就有了繼承權。」
「少胡說八道,他有高利貸我們能查不出來?」
「高利貸這件事被傅延振派人抹平了,你們當然查不到。你堂哥的把柄在傅延振手裡,等到以後你再出任何意外,他接手封家,整個封家都會被蠶食,他的把柄被攥著,他不敢不聽。」
傅寒洲說完話,遞給他一張名片,
「Y國最大的賭場有我的人,你可以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