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呼吸不暢,被他含住的唇瓣張開一條縫,軟甜的呼吸衝進了他口腔里。
封承霄喉結迅速下壓。
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親一下就可以,親一下就可以偷偷離開。
他給自己念了七八遍清心咒,可是這些以前管用的東西現在卻絲毫用處都沒有,他念的遍數越多,心裡的火就燒得越烈。
他幾乎想把自己的雙手捆住。
然而他腦子裡掙扎的念頭還在繼續,他的身體卻指揮著他誠實地含著對方的舌尖吮了吮。
濕軟甜滑,呼吸驟停。
風雪拍在窗戶上發出響聲,在風雪聲大作的間隙里,他聽見了自己過快的心跳聲再度響起,一下又一下,雀躍地撞擊著胸口。
他呆呆地坐在手工編織的地毯上,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床上的人。
只是親一口,只是親一口就舒服成這樣!
那要是、要是做些別的……
封承霄喉結滑動,眼睛亮晶晶。
那不得爽到天上去!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腿部因為不適傳來劇痛。
才依依不捨的站起身來。
他不敢再偷偷地含著對方的舌頭親。
這副樣子太沒有出息,再親幾次,他還不知道要在這裡盯著對方看多久。
所以他只是淺嘗輒止地輕輕吻了吻對方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又撩又蘇,小聲小聲的跟對方保證,
「老婆,等著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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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飛速洗漱完的封承霄在主臥的門口敲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人開門。
直到吵的住在斜對面傅寒洲打開了門。
「他不在嗎?」傅寒洲微微壓了壓眉毛,跟著他去敲門。
直到笑呵呵的管家上來,跟他們倆打招呼,
「先生,封少爺,小少爺早早的就去做早飯了。他不讓我叫你們,說是要給你們一個新年驚喜。」
兩個男人迅速下了樓,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不用幫我的,我可以!」
眼眸明媚的少年戴著厚厚的廚房手套,手裡捧著一個帆船型的長盤子,裡面裝著一條蒸好的魚。
他走的不快,但是每一步都很穩。
瓷盤落在餐桌上發出一點脆響,他又調整了調整角度,才終於抬起了頭,對著聞訊而來的兩個人彎了彎眼睛,
「早上好呀!」
他像是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開開心心地替他們兩個拉開椅子,聲音歡快,
「從我來到這個世——這裡,你們兩個就一直都在照顧我,連我生病都沒有放棄我,一直都陪著我,還送給我那麼多禮物。可是我好像什麼都沒有,我擁有的一切東西都來自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