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燃燒著他的理智,他看見被他扼住脖子的人垂死掙扎,渾濁的瞳仁開始翻白眼。
醫院的門被緊急關閉,無數醫生和護士涌了過來,卻又被人高馬大的保鏢們攔住了。
封承霄瞳仁赤紅,他稍稍偏了偏頭,狹長多情的桃花眼妖異狠絕,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最黑暗的,雙腿被撞斷的時刻。
勸告聲哀求聲怒罵聲不絕於耳。
但他似乎一個字也聽不到,就這樣一點一點收緊手指,手臂一點一點往上抬去。
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光潔的地板上,奮力掙扎的人腳尖在空氣中晃動。
被他掐著的人已經臉色發黑,發出「嗬嗬」的聲音。
氣若遊絲。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從話筒里傳出的聲音,軟乎乎的帶著嗔怪,聽在人耳朵里像是在撒嬌,
「封承霄,你什麼時候不見的呀?」
少年清脆的聲音帶著依賴,像是繚繞的線在空氣中盤旋。
「我都要進諮詢室了,你怎麼還不來找我……」
細軟尾音在空氣中消失,另一道熟悉的低冷音調傳來,輕描淡寫的開口,
「他進去了。」
「他在醫院,別做過火。」
「哐當」一聲,身體和骨骼咋在地板上發出一陣悶響,封承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一臉嫌棄的看著對方。
他又順便踹了對方一腳,還不忘拿出自己的的手機,打開了錄音鍵。
他差點就殺了人,臉色沉的不成樣子。
可是聲音卻格外溫柔,簡直溫柔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境地,
「老公去了洗手間,很快就回去了,寶貝。」
發完消息,他垂下眼皮,看著面前的幾個人露出一個讓人心頭髮寒的笑。
給身邊的助理使了個眼神之後,他大步流星,邁著一雙長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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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心理疏導效果依舊很好。
姜洛洛請客去吃火鍋,剛吃完飯就接到了封承霄爸爸媽媽的電話,邀請他晚上去家裡做客。
答應完之後,傅寒洲還陪著姜洛洛去買了禮物。
封承霄沒有一塊去,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忙,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就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是一塊去的,傅寒洲也在,封承霄的爸爸媽媽很熱情,每個人都照顧到了。
吃過飯後他們幾個人不知道去書房說了什麼,封承霄的媽媽陪著姜洛洛去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