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裡撐著條拐杖,沾染了泥土的另一端抬起來,托在了少年纖細小巧的下巴上。
少年被迫仰頭,月光照在他臉上,臉頰都似乎泛著一層柔光,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受驚的小鹿,可憐又脆弱。
男女皆宜的長相,精緻到了極點。
一看就被小心翼翼的保護的很好,外面的一點苦痛都沒有見過。
拿著拐杖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臉上,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笑了笑,格外篤定:
「你在這,他一定會來。」
少年睜圓了眼睛,濃密的睫毛都跟著翹了起來。
月光倒映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波光粼粼,恍若倒映著萬千星河。
男人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他臉上,像是透過他在看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整張臉都暴怒起來,五官幾近扭曲,
「都該死!他們全部都該死!!」
他聲音粗啞,迸發著怒意的聲音響在空氣中,捆起來的一群少年全部變了臉色。
這個人喜怒無常,又帶著這麼一群小混混,還不知道一會兒要對他們做什麼。
「你爹!傅寒洲!封承霄!封家那一群里外部分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全都該死!該死!!!」
「我要把他們通通殺了!全都殺了!把肉都刮下來,全部攪成泥餵我的狗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笑著,毛骨悚然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
草叢中傳來聲音,兩條被鎖鏈牽著的狗跑了過來,在這人的腳下嗅聞著。
那人摸了摸狗頭,笑聲戛然而止。
他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不知道是跟他腳下的兩隻畜牲說,還是在跟他綁起來的這一群肉票說,
「綁你之前我很生氣,都怪你,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
「所以我想著,我應該把你第一個剁碎了餵我的狗,但是現在見到了你,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拐杖的末端拍了拍少年的臉,沾著泥土的金屬末端沿著少年脖頸往下蔓延,試圖挑開他的衣領,
「封承霄和傅寒洲不是都拿你當個寶嗎?我就非要作踐你,我要當著他們的面侮辱你,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嘗嘗你的滋味——」
被迫跪在地上的少年臉頰蒼白,睫毛上下扇動幾次,又很快垂了下來。
沒有得到想要的哭鬧錶情,那人有些煩躁,毫不留情地「呲啦」一聲扯下來蓋在少年嘴巴上的黑色膠帶,一整塊長方形的紅痕落在少年臉上,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似乎是太疼了,垂著眼睛的人羽睫飛速顫動幾次,睫毛尾端都被濡濕了。
等到那種臉上火辣辣的痛感稍稍退去了一點,他才終於抬頭。
明明眼裡帶著驚恐和慌亂,可是依舊擺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努力和他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