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深夜暢聊,過了會兒,虞韻初想試著告訴她,蕭叔叔其實就是她的爸爸。
於是她別開頭,佯裝拿起一本故事書,但沒講。
而是問:「棠棠,你之前不是看過《魔女的盒子》這個繪本,如果你的爸爸也是被魔女施了魔法藏起來,突然又出現了,你會怎麼辦?」
「媽媽,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魔法嗎?」
「………」虞韻初體會到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
她沉默半晌,「我說的是如果,你的爸爸突然從盒子裡蹦出來,會不會嚇到你?」
「當然不會啊!那樣我也有爸爸了,可以讓他當馬給我騎,駱菲菲就經常在家騎大馬。」
到底還是小孩子,思想天馬行空的,很多腦洞清奇,跟大人的腦迴路完全不同。
爸爸對她來說就只有當馬騎這一個作用嗎?
「那我可以告訴你了,蕭叔叔就是你的爸爸。」虞韻初乾脆直接說了。
反正她還小,說太深奧也理解不了。
棠棠的臉上沒流露出半點驚訝,眨巴眨巴眼,「媽媽,你這是同意讓他嫁到我們家來了?」
——原來,她理解的爸爸還是「後爸」的意思。
虞韻初有些哭笑不得。
讓蕭凜白入贅這事兒她都不敢想。
「我的意思是說,他是和你有著血緣關係的爸爸,也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虞韻初再次認真解釋。
這回總該聽懂了吧。
棠棠的眼神很迷茫,她停頓了很久才疑惑地問媽媽,「人死還能復生嗎?」
「我只告訴你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沒說他死了啊!」
「可是駱菲菲跟我說,他爺爺死的時候,家裡人就說爺爺去了很遠的地方,只有一張照片擺在那裡,所以死了不就是掛牆上的意思嗎?」
關於爸爸究竟死沒死這個話題,母女倆爭執了很久。
「死亡」的概念太過於抽象,通常小孩子是沒辦法領悟的。
說到最後,虞韻初口乾舌燥,索性沉默。
而蕭凜白這一晚上狂打噴嚏,人生禍福相依,他想一定是這兩天過得太美妙,才讓他這個大半年都不生一次病的人感冒了。
等到第二天,虞韻初一大早就給他打了電話,說要把棠棠送去他那兒,讓他輔導下數學。
這孩子是一點兒沒遺傳到他爸的理科思維。
蕭凜白剛量過體溫,38度9,整個人燒得像浸泡在冰水裡。
他一出聲音嗓音便沙啞至極,虞韻初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你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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