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晚………」
不讓他把話說完,虞韻初便微笑打斷,「你那麼體諒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你在陰陽怪氣嗎?」他問得很直接。
面對這種人,虞韻初沒法正常聊天,索性沉默,走到鞋櫃那裡,直接換鞋出門。
蕭凜白將一個便當袋拿過來,遞給她,讓她路上吃。
虞韻初不會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畢竟,蕭凜白做的早餐怎麼也比外面賣的乾淨衛生。
「下午也是你接棠棠,她數學考試還是不行,多下點功夫。」
「好。」蕭凜白應下,將人送出門,「那我什麼時候送她回家?」
「八點以後給我打電話,到時再說。」
虞韻初剛出門不久,棠棠就醒過來了。
蕭凜白很快面臨一個棘手的問題,要怎麼給小女孩梳頭髮。
這個,他是真不會啊!
棠棠刷完牙洗完臉,老實站在鏡子前,任由蕭凜白擺弄她的頭髮。
可是被他扎了半天也沒紮成馬尾辮,不是這邊散開了就是那邊掉下來一縷。
「要不然還是我自己來吧?」棠棠心想我梳得都比你好。
蕭凜白把梳子交給棠棠,她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雖然扎得也沒那麼好看,但起碼不會松。
吃早餐的時候,蕭凜白閒聊似的問棠棠,「你覺得你媽媽是什麼樣的性格?」
棠棠咬一口雞蛋餅,不假思索道:「看著挺堅強,其實內心特別脆弱,最不喜歡被人議論。」
「脆弱?」捕捉到這個詞,蕭凜白不禁追問:「那她在你面前哭過嗎?」
棠棠想了想。
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可不能出賣媽媽。
看她欲言又止,蕭凜白便猜到她在想什麼了,「沒事,不說也可以。」
棠棠笑了笑,反問回去,「你為什麼要打聽這個啊?難道你不了解媽媽嗎?」
「我只是想看看她這幾年的變化有多大。」
蕭凜白摸向後頸,愈發感到棘手。
正因為不了解,所以昨晚他才不敢貿然激進,妄自揣測,惹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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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虞韻初正在店裡做蛋糕,孫曦忽然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想來她是被昨晚那通電話鬧得不清淨了。
「你這手繪的技術越來越牛了。」孫曦站在一旁,誇讚了虞韻初。
她頭也沒抬地說:「你別站在那裡,影響我發揮。」
「怎麼火氣這麼沖?不應該啊。」孫曦很費解,「被滋潤過的女人不是都很平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