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親自去跑一趟。
寧濯剛剛練完騎射,渾身是汗,剛摘下頭盔,就聽守營士兵說齊先生來了。
寧濯擦了汗,整理了一下儀容,抬步走出營地。
齊崢騎馬來的,見到寧濯,迅速跳了下來。
寧濯望著他,「什麼風把齊先生吹我這喊打喊殺的軍營里來了?」
齊崢一本正經道:「宋先生來了,想見女兒,你打算怎麼辦?」
寧濯答非所問,「原來請他吃飯的是你?」
齊崢:「?」
這是重點嗎?
「你到底想沒想好如何處理?」
以前齊崢對寧濯養外室的事無感。
畢竟與他無關。
可現在,他視宋先生為知己。
宋先生被蒙在鼓裡,女兒給人當了外室,偏偏他是知情人。
齊崢一想到這兒,就如坐針氈如鯁在喉。
寧濯沉吟道:「給個地址,本王待會兒會親自把人送過去。」
「送過去就完了?」
齊崢俊臉微沉,「寧辭淵,你到底知不知道宋先生是怎樣一個人,他若是得知女兒給你當了外室,他……」
寧濯笑著拍拍他的肩,「齊先生消消氣,何必大動肝火?」
「少來這套!」齊崢死死擰著眉,「一邊是知己,一邊是好友,你別讓我為難。」
「哦?原來這短短數月,你們都成知己了?」寧濯挑眉,「看來齊先生很了解宋先生嘛!」
這一套太極打的,齊崢這種不屑彎彎繞的人根本吃不消,氣得臉都綠了,「寧、辭、淵!你一不納妾,二不娶宋姑娘,把人強行留在身邊,有意思麼?」
「行了。」寧濯收起玩笑話,「你先回去吧,本王自有分寸。」
「你……」
寧濯眯了眯眼,「你再反駁一句,本王就有理由懷疑,是你想娶宋青苒。」
齊崢一噎,隨後從齒縫間擠出兩個字,「無恥!」
——
齊崢走後,寧濯第一時間回營讓人去通知宋青雲。
之後脫下鎧甲,又泡了個熱水澡,仔細捯飭一番換上乾淨衣裳才帶著宋青雲去往莊子上。
寧小呆還在王府,宋青苒不用帶娃,今日心血來潮練練字。
宋青雲進門時看到宋青苒專注的模樣,險些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寧濯則是一臉淡定,見怪不怪。
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嗜財如命,報復性加大飯量,習慣性演戲坑他。
不都是這個女人的基本操作麼?
宋青苒聽到動靜,急忙出了書房,盈盈福身,「王爺……」
那軟膩的嗓音,聽得宋青雲渾身起雞皮疙瘩。
沒等寧濯開口,他就先一步道:「宋青苒,爹入京了,說要見你。」
宋青苒雖然早有準備,但當聽到宋青雲親口說出來的這一刻,還是有些心慌。
「現、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