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陽特地離他們遠一些,怕蕭靈兒那不正常的聲音被聽到。
好不容易捱到客棧,秦朝陽已經滿頭是汗,快被折磨瘋了。
來時為了保持清醒,他咬破了舌尖,這會兒滿嘴血腥味。
脫了繡鞋把蕭靈兒放在榻上,秦朝陽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漱口。
漱完口,卻犯了難。
這種事,他自己還好解決,她怎麼辦?
總不能請大夫來看吧?
「喂,蕭靈兒!」秦朝陽把茶壺拎到榻前,準備給她灌冷茶,灌到清醒為止。
誰料蕭靈兒根本不喝,皺著眉直接打翻。
掙扎間,冷茶水潑灑在秦朝陽的手臂上。
蕭靈兒正好抓到了那抹涼意,拽著他就往榻上帶。
秦朝陽最後一絲理智被徹底擊潰,一把放下帳幔,俯下身狠狠吻住她的紅唇。
下午來了場雷陣雨,轟隆巨響將客棧內的一切動靜所湮沒。
窗外含苞的玉蘭花骨朵,在雨水的滋潤下悄然綻放。
……
再醒來,已經是次日上午。
蕭靈兒睜開眼,全身骨頭跟被碾碎了似的疼。
她疼得倒抽口涼氣。
昨天的事,蕭靈兒並非毫無所覺。
只是當時不知為何,根本就控制不了理智,一上頭,就循著內心的想法做了。
回頭時,蕭靈兒對上同樣剛剛醒來的秦朝陽,他的鎖骨上,一排牙印整齊又明顯,肩背和手臂上還有很深的抓痕。
誰主動的,一目了然。
秦朝陽望著她,眸光有些複雜。
沒等他開口,蕭靈兒就先聲奪人,氣勢十分囂張。
「你是本公主的駙馬,本公主有需要的時候,用一下怎麼了嘛!」
秦朝陽:「……」
不敢說話,完全不敢說話。
「下去!」蕭靈兒伸腳踢了踢他,「以後各睡各的。」
秦朝陽穿衣下榻,「我讓人去給公主準備熱水沐浴。」
「對了。」想起一事,秦朝陽欲言又止,「公主要不要喝……避子湯?」
一夜荒唐沒讓蕭靈兒臉紅,反倒是這三個字仿佛刺中了什麼,讓她一下子侷促起來。
「沒、沒那麼准吧?」
從小嬌養的公主很少生病,因此喝藥對她而言,無異於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