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西境官府派人暗中設下埋伏。
魏王到那兒,無異於自投羅網。
不過短短二十來天,魏王就被金鱗衛扣押回了京都城。
——
陰暗潮濕的詔獄內,散發著一股沖鼻的腥臭味。
關押重犯的監牢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晉安帝貴重的明黃靴子踩著牆壁上投下的火光,緩緩而來,最後駐足在靠里的一間牢房外。
這裡安靜得幾乎聽不到外界聲音,只有魏王一個人被關押於此。
他穿著囚衣,頭髮蓬亂,雙手雙腳都被上了鐐銬,手腕腳腕被磨出血。
聽到動靜,魏王抬起頭,看向晉安帝的眼神里,染上一層透骨恨意。
「蕭晏安,設局陷害自己的兄長,你很得意麼?」
晉安帝彎起唇角,「起碼親眼看到你成為朕的階下囚這一刻,我心中大快,這就夠了。」
「哈哈哈……」魏王仰天大笑幾聲,「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你太自以為是了,總以為大權在握你就能掌控所有人,真是可笑,要是沒有雨兒,你覺得你能有今天?」
「哦,讓我猜猜,你還不知道雨兒是怎麼死的,嘖嘖嘖……跟了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晉安帝深邃的目光瞬間冷透,「把話說清楚!」
第212章 先後死因
望著晉安帝逐漸僵冷下來的臉色,魏王快意地又大笑了幾聲。
明顯沒有要說的意思。
魏王不傻。
落入晉安帝手裡,他必死無疑。
但他知道花驚雨的真正死因,光憑這一點就足夠拿捏晉安帝,拖延時間,等到黨羽來救他。
花驚雨的死因,是魏王的底牌。
他太了解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了。
蕭晏安把花驚雨當成了心頭硃砂。
他更見識過蕭晏安在花驚雨死後,荒唐到私底下遍尋方士,想通過虛無縹緲的禁忌之法將人復活。
但凡跟花驚雨沾邊的事,都會讓他這位弟弟變得格外敏感。
所以,心頭硃砂的死因,蕭晏安怎麼可能不在意?
想到這兒,魏王朝前走了幾步。
腳上鐐銬發出冷鐵的咔咔聲,在寂靜的重犯監牢里分外刺激人的神經。
他雙手抓著牢門鐵柵欄,笑得滿臉得意,「又失算了吧?蕭晏安,不要以為只有你會留後手。」
「你若敢殺我,花驚雨的死因明日就會傳遍全京都乃至全南涼。」
「本王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這皇位究竟是怎麼來的!」
牆上火把光線透亮,卻驅不散晉安帝面上的霜寒。
不知過了多久,他唇角勾出一抹笑,帝王的威壓仿佛滲透到了空氣里。
「你這算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