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逼裝的,你嚇到我金主了!
「二師兄!」宋青苒板下臉來,「你到底想幹嘛?三師兄是讓你來保護我,不是讓你來監視我的,你要再不走,乾脆把我抓回去鎖起來好了。」
一天天的,這叫什麼事兒?
江喻白走後,宋青苒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馬背上的寧濯。
「王、王爺,您沒事吧?」
寧濯的面上倒是沒有多大變化,他問宋青苒:「你師兄不讓你跟我出去,你還去,就不怕我做不到用命護著你?」
【你會不會用命護著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是再耽誤下去,狗命就得沒。】
有人要殺她?她在躲誰?
寧濯的神色凝重下來。
四下掃了眼,沒發現可疑之人。
他想直接問她,卻在對上宋青苒盈盈含淚的美眸後,打消了念頭。
罷了,他護著她便是。
東城外曾經有個圍獵場,雖然後來廢棄了,但投放進去的動物經過繁衍,這些年數量不少,是獵人們常來光顧的地方。
馬車停在外面,車夫留下看車。
宋青苒跟在寧濯身後,進入林子,在一處方便處理野味的小溪邊停下,開始安置東西。
上次去往安泰城的途中,寧濯發現宋青苒更喜歡吃兔肉。
他今日便只打算獵野兔。
宋青苒分工明確,「那王爺負責狩獵,我去把獵物撿回來。」
寧濯不讓,他撿來柴禾,燒了火堆,又彎腰在地上鋪了毯子讓她坐。
「這個時節,林子裡可能還會有別的獵人,很容易碰到流箭,你就坐在這兒,我們二人吃不了多少,頂多兩三隻我就收手,很快的。」
宋青苒聽他這麼說,馬上打消了念頭。
拖後腿的事,還是不幹了。
寧濯見她乖巧坐下,滿意地拿起弓箭,重新騎上馬,開始狩獵。
他沒走遠,儘量保持在一轉身就能看到宋青苒的距離。
火堆高溫讓小溪邊上的冰雪開始融化。
宋青苒站起身,準備過去洗個手。
這時,她聽到側後方有人在說話。
凝神仔細一聽,不是說話,是罵人。
一個男人的聲音,十分粗獷,髒話連篇,「賤人,讓你跑,讓你和離,老子砍了你!」
宋青苒脊背一涼,她保持著蹲身動作,僵硬地轉過去。
透過茂密的樹林,隱約看到一個身形矮瘦的男人,手裡拎著斧頭,那斧頭上全是血,他還在奮力往下砍,仿佛不解氣,一下又一下。
骨頭被劈開的聲音,直接刺入宋青苒的耳膜。
宋青苒望著這一幕,上輩子塵封多年的黑色回憶颶風一般瞬間洶湧而來,恐懼感和窒息感將她全身包裹住。
心臟像被一雙冰冷的手狠狠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