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在王爺跟前嬌弱無依,看似不能自理,其實都是我裝的。」
「又比如,我說喜歡王爺,愛王爺的那些話,全都不是真心。」
「那又如何?」
從她後背傳來的聲音,有著幾分毫不在意的慵懶。
宋青苒是真覺得他瘋了,「我騙你你也不生氣?」
寧濯唇上沾了她的髮絲,他輕輕吹了吹,「你主動跟我坦白,我為何要生氣?」
宋青苒大無語,直接開罵,「你他媽戀愛腦是嗎?」
「嗯,我是。」
「……」
宋青苒氣笑了,「王爺,你再這樣,咱倆這天可就聊不下去了。」
寧濯扯了扯自己的寬袖,替她擋住側邊的冷風,「你想聊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費勁千辛萬苦又是求佛,又是做燈祈願的那個人,實際上並不存在,我是我,她是她,我們不一樣。」
寧濯貼在宋青苒背上的側臉往上挪了挪,下巴抵在她肩窩,稍稍偏頭,薄唇里吐出溫熱的氣息,激得她一陣顫慄。
「那你會跟我拜堂嗎?」
寧濯問。
「會。」
「這就夠了。」
寧濯抱緊她,「我不管你是柔弱不能自理,還是像剛才那樣凶我,亦或者腦迴路不正常。總之,你就是你,我等的,永遠只有一個宋青苒。」
「腦迴路你都知道?」宋青苒訝然,「哪學來的?」
寧濯當然不能說聽了兩年的心聲學來的。
現在已經完全聽不到了,代表她徹底剝開偽裝與他坦誠相對,求之不得。
他大言不慚道:「你那位三師兄教我的。」
「不對!」宋青苒突然反應過來,「我凶你了嗎?」
「凶了。」寧濯的語氣里,仿佛有著那麼一絲絲的委屈,「就剛才。」
「……」
——
為了不招搖過市,宋青苒沒有直接進村,她繞了道。
馬兒最終在棠梨書院北面的松樹坡腳停下。
寧濯知道這地方,他來過。
剛下馬就大致明白了宋青苒的用意。
把馬牽過去拴在樹上,寧濯回頭看她,「帶我來見你娘?」
宋青苒抬頭,望著被冰雪覆蓋住的上山路,輕聲呢喃道:「是帶你來我娘墳前聽個故事。」
寧濯微微一怔,胸腔內的心跳慢慢加了速,直至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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