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媒掀了轎簾,宋青苒被攙扶下來。
新娘子有落地不沾灰的規矩,因此王府從大門外開始,一直到喜堂都鋪了紅毛氈。
客人們站在毛氈兩旁。
原本是要等著看宣武王如何把沉睡中的新娘子抱下來的。
卻不料,喜媒牽了個活生生的人下來。
眾人驚呆。
宋青苒甦醒的事,因著她大婚之日帶著新郎官逃婚,在宋府附近幾條街倒是被討論得沸沸揚揚。
王府離得有些遠,再加上迎親隊伍一直等在宋府,因此消息還沒過來。
這會兒看著活的新娘子,眾賓客面面相覷過後,陷入了沉默。
按理說,昏睡了一年的人,沒道理會這麼準時突然醒來,除非,宋家換了新娘子。
這個認知,讓眾人更為沉默了,看向新郎官寧濯的眼神多多少少都有些複雜。
有眼尖的下人,急急忙忙跑去喜堂找老王妃。
……
喜堂設在宗祠外堂。
寧濯是王爺,王爺大婚,要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拜堂,流程最後會將王妃的名字寫入族譜。
這會兒,喜堂內已經聚了不少客人。
寧濯父母雙亡,高堂位置空著。
老王妃坐在左下首,旁邊小几上的茶壺都被倒空了還沒等到迎親隊伍回來。
老王妃沒有派人前去宋家打聽原因。
一則是為了避免引起客人的恐慌和議論。
二則,她在怕。
怕好不容易熬到了這一日,宋家那丫頭卻沒挺過去。
一想到喜事有可能很快變成白事,老王妃就面愁心焦。
丫鬟還想再給她續茶,她擺擺手,抄起一旁的龍頭拐杖,打算出去透口氣。
人剛起身,那小廝就已經跑了進來,滿面喜色,「老王妃,花轎到了!」
「到了好,到了好啊!」
老王妃懸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到實處,人也跟著坐了回去。
「快快,讓贊禮官準備拜堂了。」
她吩咐完,聽那小廝又道:「新娘子是自己走下來的。」
老王妃一聽,屁股都還沒坐熱的她一下子又站了起來,滿面震驚,「你說什麼?」
小廝抖了抖身軀,「小人沒撒謊,新娘子就是自己走下來的。」
老王妃看了眼身後的金嬤嬤。
金嬤嬤也是一臉懵,「你確定你沒看花眼?」
小廝樂了,「那麼大個活人,那麼多賓客在外頭看著呢,小人哪能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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