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熱鬧一些。
「王爺,以後能否讓下人進來伺候?」
寧濯下意識的那句『不能』,還沒出口。
聽到宋青苒又說:「王爺之前不讓下人進來,是為了給我個驚喜嗎?我很喜歡這張床,不介意讓人看到。」
她刻意模糊了很早之前就見過這張床的事實。
把大床出現的原因都推到自己身上,而不是故意揭穿寧濯睡覺會轉床的小毛病。
寧濯的話卡了一下。
他忽然後知後覺,昨天晚上一直抱著宋青苒,醒來時睡姿依舊,並沒有轉過。
這個念頭,讓寧濯深邃的眼睛裡生出了別樣的亮光。
是為自己的小毛病找到了根治的辦法,也是為了宋青苒的這份溫柔。
當初眼睛看不到,在莊子上時宋青苒曾經為他守過夜。
寧濯知道,宋青苒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小毛病。
但她從來不拿這件事開玩笑。
連心聲里都不曾有過。
甚至於到了新婚後的今天,她還在想辦法為他遮掩。
拒絕的話化為了喉間的溫柔,寧濯頷首,道了聲,「好,都依你。」
宋青苒鬆了口氣,視線下移,趁著寧濯分神,一把將他的左手拉過來。
掌心的傷痕不重,但很多,細細密密的。
看得宋青苒眉頭直皺,「府上沒藥嗎?」
寧濯沒說話,只是任由她拉著,一雙眼定格在她嬌艷的側臉上。
「寧濯!」宋青苒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被子裡的腳踹了他一下,「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寧濯喉結滾動,好久才說道:「我需要疼一疼,來提醒自己不是行屍走肉。」
三百多個日夜,每寫下一個心愿,希望就渺茫一分。
到最後,他都不敢再奢求她能醒來了。
只要她還能保持著呼吸,只要她還能留在他身邊。
屋外大雪茫茫,寧濯的話卻有些燙。
燙得宋青苒垂下眼不知所措。
其實以前系統就提醒過她,寧濯和江喻白是一類人。
只是前者還沒到臨界點。
要真到了那一天,寧濯的偏執瘋狂未必會比江喻白少。
宋青苒不敢去想,她掀開錦被,走下寬闊的床榻,拿過床頭柜上的菩提珠,回頭親自給他戴上。
寧濯順勢單臂將她摟入懷裡,抱了好一會兒。
……
一直無人看守的淨弦居,終於有了聲音。
臨夏、繪冬和林嬤嬤三人組仍舊是宋青苒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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