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去軍營的時候,他沒怎麼留意到。
宋青苒解釋說:「是今早入宮,皇后娘娘賜的。」
寧濯看出這手串價值不菲,唇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又是添妝又是賜重禮,她倒是很會。」
宋青苒覺得無所謂,姜皇后,無非是按照晉安帝的意思辦事罷了。
「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只要不是惡意就行。」
寧濯見她並不排斥姜皇后,也就沒再說什麼,抱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宋青苒無奈,「王爺,你不餓嗎?」
早上得了消息就匆匆出門的人,在馬場忙活了一天,中飯應該都沒吃。
「你陪我吃嗎?」
寧濯想起他們明明剛新婚,卻還沒正式一起吃過一頓飯,語氣里不由得添了幾分怨念。
早膳時,她把他撩得渾身是火,自己溜去了老王妃院裡。
等她入宮,他又急匆匆去了馬場,的確是沒吃中飯,一直餓到現在。
宋青苒從寧濯懷裡出來,隔窗吩咐下人擺飯,讓臨夏兌了溫水送進來。
回頭又去裡間把早上的藥膏找出。
寧濯走到桌前坐下。
宋青苒將毛巾打濕,擰乾後仔細給他擦了擦掌心。
寧濯沒說話,也沒動,坐在那,貪婪的目光注視著燈下宋青苒根根分明的睫毛,每眨一下都像在撩撥他的神經。
宋青苒擦完手,開始給他抹藥,嘴裡問:「小北回來了嗎?」
寧濯嗯了聲,「去祖母院裡了。」
「他應該嚇壞了。」宋青苒有些懊惱:「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他去。」
寧濯聞言,低笑一聲,「倒是沒嚇壞,反而氣壞了。」
埋葬戰馬的時候,寧小北就在現場幫忙,埋一匹,小臉黑沉一分。
宋青苒想到白天在馬場外,那小子攥著拳頭皺著眉的樣子,不由得跟著一笑。
「其實小北一直都渴望成為王爺這樣的將軍,為百姓征戰,為家族爭光。」
寧濯在很久之前就沒有了阻止寧小北從軍的意思,只是斟酌道:「還是太小了,十二歲再帶他入營。」
說話間,有下人陸續進來,打開食盒把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擺開。
宋青苒的藥也抹完了,將藥盒放到一邊,起身淨了手再回來坐在寧濯身旁。
掃了眼桌上,八菜一湯,一大半是辣菜。
宋青苒偏頭,看著寧濯。
寧濯解釋說:「府上最近換了廚子。」
但很顯然並不是今天剛換的,而是早就為了她的口味準備好的。
宋青苒想起宗政瓔說的,宣武王府在過六禮時,除了納彩,其餘五道禮都用了雁。
是寧濯親自去抓的活雁。
大雁是雌雄配對終生的烈鳥,有對婚姻專一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