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已經到了祭祀廣場。
祭台和焚香用的青銅鼎早就準備好。
金鱗衛圍著廣場逐一排開。
守墓人們也站到了一旁。
一直窩在平陽大長公主懷裡的秦深時被放了下來。
小傢伙眼巴巴地盯著守墓人臉上的面具,十分好奇。
他娘一個沒留神,他就搖搖晃晃邁著小短腿朝守墓人走過去,對著守墓人首領伸出小爪子,嘴裡「呀呀」地說著嬰語。
首領低下頭,望著地上的小不點,面具後的雙眼眯了眯。
混在金鱗衛中的江喻白頓時皺起眉頭。
「小深深,到姑祖母這兒來!」
大長公主溫柔地沖小傢伙招了招手。
小傢伙站著不動,他想要那個面具。
蕭靈兒咬咬牙,大步走過去把穿得棉嘟嘟的兒子拎起來,也不顧他小手小腳還在空中揮舞,徑直走到陵祭隊伍後方,一把扔給秦朝陽,「管好你兒子!」
秦朝陽眼疾手快穩穩接住兒子,怕他哭鬧,先捂住他的嘴。
秦深時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疼得秦朝陽倒吸口氣。
他瞪了瞪眼,「你別鬧,爹爹讓你騎脖子好不好?」
小傢伙眨巴了一下眼睛。
秦朝陽這才鬆開他的小嘴,卡著兒子的咯吱窩把他弄到脖子上騎著。
……
蕭靈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跟大長公主吐槽。
「姑母,我父皇當年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剛剛那個首領,我無意中跟他對視了一下,那眼神,嚇死我了。」
大長公主無奈笑道:「守墓人常年待在皇陵,從另一種層面上來講,也算是脫離了紅塵,他們不像外面的人懂人情世故,有溫度。剛剛就是個小意外罷了,你堂堂公主,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蕭靈兒沒再多想,聽著祭祀官的唱喝,開始跟隨晉安帝祭祀的流程進行跪拜。
梁睿、江喻白和謝雲舟三人的位置是挨著的。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祭台上,謝雲舟小聲問江喻白,「二師兄,怎麼樣,看出端倪來沒有?」
江喻白搖搖頭。
從他的位置,看到的是首領的背影,正面完全看不到。
梁睿道:「那個人干站著,也暴露不了太多細節吧?」
謝雲舟只能祈禱,「但願小師妹那隻鸚鵡能有用。」
……
跟宋青苒一樣被隔絕在石牌坊外的還有其他家的車夫護衛小廝。
入口處有金鱗衛守著。
皇家地盤上,無人敢放肆,那些人全都安靜站在原地。
宋青苒等的無聊,蹲了下去捏雪團。
這時,八兩從皇陵里飛了出來,到一旁的矮樹叢里藏著,喊宋青苒。
【宿主宿主,我錄到了!】
宋青苒循著聲音走過去,裝作無事發生地在樹叢旁邊蹲下身。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