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於有了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他是一定會去試試的。
宋青苒跟著寧濯去前院等宋弘的時候,才到月洞門外就聽到宋弘問謝雲舟,「我穿這件好不好看?阿顏會不會不喜歡?」
郁時鳴也在,宋青苒沒敢抬頭,只是從眼角余光中看到宋弘穿了件顯年輕的三青色杭綢長衫。
那精神煥發的模樣,蓋過了雙鬢略顯滄桑的白髮,宛如一個等妻子歸家的新婚丈夫。
宋青苒心裡有些難受。
所有人都在演,但她知道,她爹沒有。
明知道是假的,宋弘還是入戲了。
或許正因為是假的,正因為深知娘親不會再回來,他才會藉此機會,把自己藏於心中從不敢在兒女跟前表露的那些感情,投在了一場戲中。
宋青苒剛新婚,她想像不出如果另一半不在了,一個人守著家,拉扯兒女長大需要多大的毅力,又需要多深厚的感情來維持。
她只能祈禱,媽媽說的重逢那一天能早日到來。
「都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郁時鳴站在一旁催促,語氣里似乎含著幾分歉意,「我耽誤了一天,讓姐夫久等了。」
「不妨事的。」宋弘連連擺手,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說:「我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一天又算得了什麼?」
……
客院裡,宗政瓔把收拾好的東西裝進包袱,穩穩遞到江喻白手上,「雖然不知道二爺要去做什麼,但既然有危險,您還是要多多保重,我等你回來。」
江喻白接過包袱,目光落在她瓷白的面上。
從小的教養所致,宗政瓔說話時,聲音總是柔和的,姿態總是優雅的。
但這份柔和優雅中,又有著幾分女兒家的懷春心思。
不太露骨,卻明顯得恰到好處,若隱若現,朦朦朧朧地勾著人。
江喻白忽然問她,「我就有這麼好,值得你冒著丟了小命的風險也要跟著我?」
宗政瓔莞爾,眼裡的傾慕使得整個人都明媚起來。
她說:「二爺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
在自信這方面的勇敢,無人能敵。
江喻白不動聲色,「還有呢?」
宗政瓔低下頭去,「外人眼裡,我貴為公主,又得齊皇寵愛,可事實上我在北齊那些年,學的都是如何討好人如何爭寵。」
「是二爺教會了我,利刃在自己手上,規矩就能自己說了算。」
也就說說而已,反正以後該擋刀你還是得擋刀。
江喻白仍舊面無表情,「這些就是你離不開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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