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爺的佛珠,要不我一會兒再陪你出去找找?」
寧濯現在還處於破大防階段,看到郁時鳴就不由得想到當年給了他一束光照亮他前路的『高人』,心裡頓時一陣陣的堵。
聽到郁時鳴說要親自陪他去找那串藏了蟲卵害了他也害了苒苒的佛珠,寧濯更是火冒三丈。
然而面上卻不顯,只是搖搖頭,「算了,找苒苒要緊。」
郁時鳴語氣狐疑,「這麼重要的佛珠,說不要就不要了?」
「舅舅說的沒錯。」寧濯低下頭去,「那串佛珠的確對我很重要,這些年我不離身地戴著,從來都是順風順水,我一直相信,是因為高人開了光,有佛祖保佑。」
郁時鳴道:「既如此,那就更應該把它找回來了。」
「可這佛珠掉落一次,就會出事一次。」
寧濯的聲音有一股說不出來的低沉,臉色也沉。
「上一次佛珠掉落,是在苒苒昏睡那天,我帶她出城,去撿柴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剛找到,苒苒就出事了。」
他這一說,其他幾人十分配合地變了臉色。
「王爺,你沒開玩笑吧?」
謝雲舟道:「我心臟可不好。」
「這種玩笑,我怎麼可能隨便開?」寧濯苦澀一笑,「剛才去找舅舅,佛珠丟了以後我眼皮就跳得很厲害,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我擔心苒苒她會出意外。」
一旁宋青苒壓下的嘴角輕輕扯了扯。
是挺出意外的,剛新婚就為她家王爺生了兩隻蠱蟲。
真他娘的疼,簡直造孽。
寧濯說完,看了看梁睿幾人,又看向郁時鳴,「我們昨天來的時候,路上不是躺著十來具守墓人的屍體嗎?會不會跟他們有關?」
「我建議回去看看。」
江喻白道:「守墓人奸詐,而且詭計多端,沒準昨天躺在那裡只是假象,我們都被騙了。」
宋弘也附和,「聽你們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從一開始就有人在給我們設圈套?」
「不能吧?」
謝雲舟摸摸鼻子,「我和大師兄可是多番打聽,確定之後才敢跟家主和師公匯報的。」
「可你們畢竟沒有真的見到師父,不是麼?」
江喻白目光堅定。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我們再回一趟伏龍谷。」
「如果守墓人還在,倒真有可能是師父做的,如果守墓人不見了,那便說明我們上當了,九仙山萬萬不可再去。」
「言之有理。」宋弘面色凝重地點點頭,「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就動身去伏龍谷。」
他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拍了拍袍子上的灰。
拎著野兔的郁時鳴:「?」
守墓人設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