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讓她知曉,便是直接把她捲入旋渦里。
相比較這些,宋青苒還是更願意看到一個隨性恣意,嬉笑怒罵全憑自己高興來的小公主。
蕭靈兒拿著宋青苒的簪子傷了會兒神,抬眼看到不遠處的宋青苒,正準備問她點什麼。
這時,寧濯走了進來。
「公主可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他的語氣隱著怒意,顯然對蕭靈兒擅闖淨弦居一事感到不滿。
卻又礙於身份,不得不忍下來。
蕭靈兒才不管這些,瞪著寧濯就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苒寶?」
「苒苒是我的妻,她失蹤了,我比誰都難過。」
寧濯嗓音低沉,「公主既在孕期,還是理應好好保重身體,搜人房間這種耗精力的事,以後少來。」
蕭靈兒氣得一噎,卻又突然意識到什麼,目光再次轉回宋青苒身上,狐疑道:「你以前出門常帶的護衛不是江遠嗎?他是誰?」
沒等寧濯做出回答,蕭靈兒只覺得一陣噁心感來襲。
她頓時捂著胸口嘔了好幾下。
紅袖趕緊進來為她找痰盂,又扶著她去一旁吐。
等吐完,蕭靈兒的精力已經被折騰掉大半,腦袋暈暈乎乎的。
別說是沒精力質問寧濯,就是有,她連剛剛想質問寧濯什麼都給忘了。
蕭靈兒不樂意待在這個沒有苒寶的地方,捏緊宋青苒的簪子,半個身子靠在紅袖身上,主僕二人很快離開了王府。
等淨弦居內再次只剩下二人時,宋青苒才走過來,小聲嘟囔,「靈兒是孕婦,又是公主,你就不能對她態度好些?」
寧濯不以為然,「我一個丟妻之人,對上皇帝都未必能笑臉相迎,為何要對她和顏悅色?」
宋青苒聞言,沒了脾氣,給他捏捏肩,「三師兄那邊已經在進行了,只要他順利,我很快就能恢復身份的。」
寧濯想到了什麼,「江喻白說過,首領在換殼之前,會想方設法擊潰目標的心理防線,讓對方心甘情願交出肉身。」
「江喻白在第一次險些被換殼時,就被告知了自己的身世,那還有什麼事能比揭開他的身世更能讓他崩潰的?」
宋青苒被問住,陷入了沉默。
首領是個極其謹慎之人,就算現在讓他得知了江喻白和晉安帝和好,又即將迎娶宗政瓔到達人生巔峰。
他會著急,但不一定會馬上行動。
因為換殼有個先決條件,就是殼子得自願交出肉身。
所以,首領一定會先讓江喻白萬念俱灰。
可就像寧濯說的,江喻白最為悲慘不堪的身世都已經揭穿了,還有什麼能讓他對世間萬物徹底絕望的?
寧濯忽然問:「江喻白和宗政瓔是什麼關係?」
他其實一直都不明白江喻白那樣的性格,為何會收留一個落魄公主。
事已至此,宋青苒只能實話實說:「江喻白在皇陵的時候,被投餵了太多毒,這些毒混合成了一種難解的新毒,導致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毒發一次,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