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姝坐回去,靠在椅背上望著她,「宗政瓔,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嗎?」
宗政瓔沒吭聲。
宗政姝毫不留情地戳她痛處,「你就像個沒人要的棄婦。」
在宗政瓔即將皺眉的瞬間,她輕笑出聲,「跟我當年醒悟過來自己被人當成棋子利用時一模一樣。」
宗政姝全然不在乎地自我嘲諷著,「沒想到啊,你我最後竟然淪落為一對難姐難妹。」
瞥了眼宗政瓔,宗政姝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呢,沒什麼大志向,就想活得舒坦一些,可北齊的朝局就要變動了。」
「一旦父皇駕崩,新帝登基,朝堂上必定會有短暫的動亂期,我要趁此機會,抓一些權利攥在手裡,當一個有話語權的長公主。」
宗政姝站起身,走到宗政瓔身邊,替她撥了撥頭上的玉簪,「我目前是沒什麼權勢,但要想保住一個人的性命,倒還不算有難度,想通了,就來北齊找我。」
……
離開藥鋪時,宗政瓔順便取走了她訂的最後一味藥,藥已經被藥童磨成粉,裝到了小瓷瓶里。
重新回到清霜苑,蘭兒替她摘了好些花瓣。
「姑娘姑娘,今日的花可新鮮了,又嬌艷,做成口脂肯定好看,您要現在弄嗎?」
宗政瓔攥緊手裡的小瓷瓶,點點頭,「你先把花瓣上的露水都擦乾,我休息片刻,馬上就來。」
蘭兒應聲,高興地拎著竹籃里的花去了次間。
宗政瓔走進裡屋,才剛把小瓷瓶藏好,另一個丫鬟就進來稟報,說二爺來了。
宗政瓔重拾心緒,到妝檯前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儀容,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眼裡重新染上喜悅和期盼的光芒。
「二爺今日怎麼現在才來?」
語氣里是小女人的幽怨。
江喻白大步上前,唇角勾起,「等急了?」
「才沒有!」
她輕哼,賭氣似的將腦袋歪往一邊。
江喻白伸手與她十指緊扣,牽著她進屋,在軟榻上落座時,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婚期將近,有許多事要忙。」江喻白語氣輕柔地在解釋,「所以今日來晚了。」
宗政瓔點點頭,狀似隨意地替他撣了撣寬袖,「二爺,綁了青苒的那些人,是不是想用青苒做人質,來威脅你把我交出去?」
江喻白攬住她細腰,低眸看著她,瞳孔里映出她的身影。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他果然,還是想著繼續騙她啊!
宗政瓔唇角彎出一抹笑,「那如果對方放話,我和青苒只能活一個呢?」
「那我先把說這話的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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