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順著你,我記住了你所有的喜好,所有飲食上的禁忌,你一個眼神,我就算心中不情願,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得陪著笑臉去對你。」
「可你呢?」
她越說,眼淚越洶湧,一顆顆砸在地上。
「在鬼醫谷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堅果過敏,你根本沒在乎過。」
「去挑婚服料子那日,你直接餵我吃桃酥,我後來過敏,一宿沒睡好。」
「怕你第二日嫌我晚起,我連夜配藥又是內服又是外擦才總算讓自己恢復正常。」
江喻白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他恍然間記起來,她曾經是跟他說過自己會過敏的事。
只是,他從未放在心上。
宗政瓔還在落淚,原本靈動的美眸,破碎又絕望,聲音哽咽著。
「我知道你有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歷,是那些經歷造就了你現在的性子,可你的過去,憑什麼讓我來背負?」
「我在北齊皇宮當了十多年的傀儡,好不容易逃出來,我也想有人對我掏心掏肺體貼入微。」
「瓔瓔……」江喻白用力掙扎著,想掙脫束縛。
可她給他用的藥是獨家秘制,太過特殊,他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勁。
他只能近乎哀求地望著她,一個勁搖頭,「不是這樣的。」
宗政瓔冷笑,「清醒一點吧江喻白,你今日要娶的,不是我宗政瓔,你只是想娶個能伺候你一輩子又不需要你負責的丫鬟而已。」
「沒有,我沒有把你當成丫鬟。」
江喻白胸口劇痛,不是因為她騙了他,而是他們相處了兩年,他到現在才被點醒,自己忽略她忽略得有多徹底。
他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不知道她不能吃什麼。
他甚至從沒問過,作為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她為何會洗衣做飯那樣的粗活。
她的過去,他沒問過,也沒關心過。
「你把我當成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宗政瓔逐漸冷靜下來,她拿起匕首,往自己手掌狠狠劃了一刀,然後握著拳,讓血液順著掌心紋路流下。
強行抬起江喻白的下巴,她把血滴入他嘴裡。
「最後一次血,我給你,今日這場戲,我也會陪你演完,但我給你的藥,會讓你在今日之後徹底忘了我。」
「江喻白,我們放過彼此吧!從今往後各不相欠。」
「不要……」
她竟然想讓他忘了她?
江喻白心中掀起巨浪,緊咬著牙,不肯喝她的血。
然而,血還是順著他的齒縫鑽入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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