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瓔回過神時,馬車已經啟動,為她趕車的正是那個郁家弟子。
她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本來這些人就只是青苒安排來護送她回去的,又不是她的僕人,怎好讓人伺候?
宗政瓔伸手敲了敲車壁,問外面,「你叫什麼名字?」
外面安靜了會兒,不多時,粗嘎的聲音傳進來,「許、硯。」
宗政瓔道:「許大哥,以後你不必為我做這些,我雖是公主身份,卻沒那麼嬌貴,能照顧好自己。」
「……」
外面沒接腔。
宗政瓔卡了一下,又說:「你們是來幫我的,我已經很感激了,哪能勞煩你做這些?」
外面還是沒接腔。
宗政瓔想著,許硯應該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反正意思傳達到,對方應該已經聽進去了。
她便不再多言,把矮几上的果盤挪到一邊,鋪開宣紙,從包袱里取出筆墨。
又把掛在車壁上裝有冷水的水囊取下來倒了些入硯台,開始研墨。
準備在紙上分析分析北齊現如今幾位皇子之間的優劣勢,以便入了京好作出應對。
外面趕車的江喻白稍稍側頭,沒聽到車廂里再傳來說話聲,他挑了挑唇,默不作聲繼續朝前趕路。
——
齊崢收了江喻白不少銀子,結果才當了一天老師,學生就打算無限期翹課了。
他只好把自己準備大半天的東西收起來,去宣武王府看了看剛取完蠱的兩位少爺,最後重回棠梨書院。
妖僧的事至此告一段落,郁時鳴休整好之後,帶著二長老和許硯回了鬼醫谷,召集長老會,商議郁家入世一事。
被晉安帝放了長假的宋弘也開始回歸朝堂。
晉安帝之前就有意讓宋弘接替首輔一職,並且要拜他為帝師。
如今瑣事基本上都清乾淨了,晉安帝怕再耽擱,又橫生枝節。
便傳令讓司天監擇最近的吉日,把宋弘接任首輔和封為帝師的日子定在同一天。
宋青苒『失蹤』了那麼久,正常情況下,破敗的名聲早就該傳得滿城風雨。
可她這兩日無論是出去,還是在府上,都沒聽人提到半句。
反倒是另一則說她失蹤那些日子是在閉關修煉長生仙術的傳言愈演愈烈。
宋青苒不禁疑惑,問寧濯:「你乾的?」
寧濯搖頭,「我沒這麼大的想像力。」
只不過當初稍微提點了幾句而已。
「那是誰?」
宋青苒滿心納悶。
修仙都出來了,誰這麼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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