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覬覦上了宗政瓔的寶血。
臨安宮失火,宗政瓔沒傷沒殘沒失蹤,唯獨昏迷了。
齊皇很難不懷疑,有人想趁機取血。
而眼下,最需要那寶血治病的,只有一個五皇子。
察覺到父皇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宗政垣眉心擰了擰。
如果真是他母妃做的,那他無話可說,可如果不是呢?
父皇這是打算拿他開刀,殺雞儆猴嗎?
宗政垣垂下的眸子裡,一抹暗色划過。
先天毒胎帶來的痛苦,這些年已經消磨了他大半的意志和精神。
他只想像個正常人那樣活著。
別說今天晚上的事他沒參與,就算真參與了,他也不過是問九妹妹借點血,又不是要她命,他有什麼錯?
見幾位皇子不吭聲,齊皇老臉沉了下來,「都無話可說是吧,那就你們七人去查此案,三日後,朕要得到真相!」
這分明是變相鼓勵他們相互揭發。
這些年明爭暗鬥,哪個皇子手上是乾淨的?
一旦被揭出來,今晚能否豎著走出皇城都還兩說。
「父皇。」宗政麒及時出聲,「兒臣不敢質疑父皇的憂慮,的確,我們七人都有嫌疑,但要說嫌疑最大的,恐怕還得是五哥吧?」
其他幾位一聽老六要把罪責推到老五身上,急忙站出來說話。
「對啊父皇,兒臣可是聽說了,九妹入蒼南關的時候曾經被鎮遠大將軍攔截,還險些被刺殺,鎮遠大將軍的地盤一向管控嚴苛,若非他親口授意,誰能當眾刺殺九妹?」
「鎮遠大將軍忠心耿耿,兒臣倒是覺得,攔截並非他本人之意,恐怕是受了什麼人指使。」
「九妹的血能解百毒,治百病,世間獨此一份,鎮遠大將軍無病無痛的,他要這血沒用,想來,是為別人要的了。」
繞了一圈,又繞回五皇子宗政垣身上來。
宗政垣緊咬著牙,面色鐵青,跪在地上的病體輕輕顫動。
半晌後,他開口為自己解釋,「父皇,兒臣沒有做過。」
齊皇震怒的聲音透過明黃紗簾傳出來。
「朕問你,林威在蒼南關攔截小九,是不是越貴妃的意思?」
宗政垣答不上話。
那件事,確實是他母妃授意。
但他們的初衷是好好跟九妹談,問她借血,而不是殺了她。
齊皇得到了答案,冷笑連連,「朕就知道。」
這件事若換在以前,齊皇少不得要權衡再三。
畢竟林威駐守蒼南關,他手上的十五萬兵權至關重要。
可現在,越貴妃覬覦的,是他的救命藥,這跟覬覦他的皇位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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