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對方沒惡意,許硯這才收了劍,抬步跟上靈素真人,最後在一處貼著符咒的房門外停下。
「施主所說的妖孽,可是這位?」
靈素真人說著,緩緩推開房門。
門後立著一抹黑影。
許硯抬頭,順著光線望去,呼吸頃刻間頓住,先前桀驁不馴的面龐,逐漸僵滯。
——
宋青苒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江喻白的親筆信。
信上讓她兩個半月以後,親自去北齊見靈素真人。
原本是三個月,江喻白的信從北齊傳到南涼,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
除此之外,江喻白什麼都沒說。
宋青苒望著信上那一排排端正透骨的字,有些欣慰,「看來二師兄去往北齊的這些日子,學了不少東西。」
從前因為討厭光而順帶討厭看書的人,如今竟然都會寫字了,還寫的那麼好看。
寧濯就坐在旁邊,見狀道:「最近時常下雨,路並不好走,從南涼到北齊路途又遙遠,如果非要在兩個半月以後去見那位真人的話,這幾日便可以準備啟程了。」
宋青苒穿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出國。
不像上輩子,買張機票,一覺睡醒就能到,這個時代的出行,要麼騎馬,要麼坐車,要麼坐船。
再快,也得幾個月的時間,倘若到了北齊再耽誤些時日,一個來回就得大半年。
寧濯肯定是去不了的。
他看著宋青苒道:「南境最近不太平,時常有敵軍前來騷擾,朝廷在密切關注這件事,可能後面我還得帶兵出征,陪不了你了,到時候,我多給你安排些人手,再請大舅兄護送,你路上小心些。」
「放心吧。」宋青苒沖她笑笑,「你家王妃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寧濯伸手,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我知道你鬼靈精怪無所不能,可你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我怎可能全然放心?」
宋青苒輕笑著,將腦袋靠在他肩上,「王爺,等這件事徹底了結,我心中再無牽絆,我們就要個寶寶吧!」
寧濯眼睫微顫,側頭看她。
宋青苒道:「我知道你一直在背著我偷偷喝藥,為的就是不讓我懷上,這些事,我心裡都記著呢!」
寧濯嘴唇動了動。
在他出聲之前,宋青苒又道:「我想要個寶寶,不是畏懼外面那些不好聽的傳言,更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只是因為,想要個和你一起生的寶寶,一起見證寶寶的成長。」
寧濯呼吸一頓,隨後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宋青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初迎娶宋青苒的時候,寧濯是對宋家放過話的,只要苒苒不滿,隨時可以和離。
所以他一直不讓她懷孕,是不想用寶寶來束縛她。
也想看看,自己能否等到她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宋青苒直起身,坐到他腿上,雙手攀著他的肩,水潤的紅唇湊上去,咬住他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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