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多的局面,許硯早已司空見慣。
這些殺手的兇殘程度,遠不及守墓人的一半,他解決起來遊刃有餘。
現場打鬥速度極快,刀光血影間,只聽到黑衣殺手一個又一個倒地的聲音。
血腥味很濃郁,卻能讓習慣了鮮血的許硯興奮。
望著下餃子一般趕來支援的黑衣刺客,許硯懶散地抬了抬眼,「別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他剛說完,體內不定時發作的蠱蟲就開始躁動。
鑽骨噬心的疼,遠超他以前所經受過的任何一種疼痛。
哪怕是貼著人皮面具,許硯的臉還是沒了血色,嘴唇很蒼白。
正在這時,一支尖銳的利箭從身後飛來。
許硯閃躲不及,那箭直直釘入他的後心,破骨穿胸,箭尖上,他的血頃刻被風雪吹冷凝固。
嘴唇輕顫過一陣後,許硯繃直了身軀,雙眼猩紅,重新握起手中的劍。
雙臂肌肉鼓脹,動作比先前更為迅疾,單手長劍使出了大刀劈砍的力度和架勢。
劍鋒凌厲,招招直擊要害,令人膽寒。
……
宗政瓔一步步走上了御階,站在高處,看著群臣起身再次落跪後,開始致辭,授寶,封賞和頒詔。
她從小博覽群書,登基詔書寫得文辭精妙,字字珠璣。
態度之誠懇,姿態之謙卑,思路之清晰,除了是個女流之輩外,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最後,宗政瓔宣布了大赦天下。
……
地上的那十來個殺手,許硯已經解決了,此時此刻的他,胸腔內還插著一支利箭。
身上,手上,劍上,都是血。
有他的,也有殺手們的。
撐著一口氣,他足尖輕點,身子飛躍而起,直逼先前偷襲的弓箭手位置。
對方顯然沒料到他都中了箭,與那麼多殺手搏鬥過後還能打。
擅長遠程的弓箭手還沒來得及反應,許硯裹挾著寒冷雪風的長劍便直直揮下,弓箭手頭顱落地,血濺當場。
最後一個解決完,許硯再也撐不住,直直栽下房頂。
疼痛讓他全身都在抽搐,鮮血染紅了滿地白。
他將劍尖杵在地上,想要借力站起來。
然而掙扎了半天,最終只能單手扶劍,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任憑風雪凌遲。
這時,金殿方向傳來了登基大典圓滿完成後的禮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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