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好久不見了。」
明面上來說,當日是郁霓裳救了他們。
蕭晏凌於情於理,都該記住這份恩情。
是以當下,他不得不微笑著回應一句,「沒想到這麼巧,竟會在此地碰到夫人。」
郁霓裳半點不遮掩,看了眼宋弘。
「也不算巧合。」
她說,「我夫君受邀入京,我陪著他來的。」
蕭晏凌聽完,腦袋上仿佛挨了一悶棍。
這個武功高深莫測的婦人,竟是舒仲孺的夫人?
若非當日城外刺殺是自己的安排,蕭晏凌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舒仲孺早有預謀。
所以來了這麼一出,只為順利打入南涼京都。
車上還坐著九歲的齊崢。
這小子之前被驚嚇到,病了一場,郁霓裳沒讓他下來。
簡單同蕭晏凌和花熹年打了個照面,一行人重新啟程,正式入京。
之前在裕和帝跟前的說辭是花熹年以友人的身份邀請舒仲孺入京。
現在自然不好在外面另外給他安排住處。
花熹年便直接把人領到了康國公府。
蕭晏凌望著國公府門楹上氣派的牌匾,又望著舒仲孺夫婦的背影。
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少師是他的老師,而舒仲孺,是他老師的友人。
倘若舒仲孺真的有心歸順南涼,將來一旦輔佐他,他登上寶座便是板上釘釘的事。
什麼蕭晏安,再來十個都休想動搖他的位置。
思及此,蕭晏凌再看花熹年時,眼神都不一樣了,顯得格外恭敬。
「老師,我……」
花熹年截住他的話頭,「太子殿下,舒先生舟車勞頓剛到京都,需要整頓休息,花家會有下人伺候好的,我們就不必跟進去了,還得回宮復命呢。」
不能跟進去攀交情博好感,蕭晏凌有些失望。
但一想來日方長,他又放寬了心態。
回宮後,花熹年把已經接到舒先生的事回復完就退下去了。
殿內還剩太子。
裕和帝問他,可曾試探出舒仲孺的態度來了?
蕭晏凌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他不僅來不及跟舒仲孺說句話,全程還被舒仲孺那位夫人的氣勢壓得死死的。
別說試探,險些連他是去幹嘛的都給忘了。
「初次見面而已,說的都是些寒暄客套的話,兒臣暫時看不出什麼來。」
裕和帝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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