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把喬皇后長跪在帝寢殿外的消息傳了出來。
花驚雨看過之後,輕嘆一聲,「這回,怕是又白費功夫了。」
裕和帝對太子蕭晏凌的偏寵,有目共睹。
賑災款的後果固然嚴重,但只要裕和帝一直保持現在的態度,不處置,不回應。
等那批銀子到了豐州,災民得到救濟穩定下來,事情就會慢慢淡化下去。
到那時,裕和帝再想辦法讓蕭晏凌戴罪立個功。
基本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這樣的偏寵,蕭晏安早就司空見慣。
他捏著手中的白子,唇角笑意譏諷,「習慣了,倒是雨兒,不必為了這些事煩憂,仔細動了胎氣。」
花驚雨撫了撫小腹,唇瓣微抿。
她從來都不是因為七殿下的皇子身份才嫁給他。
更沒想過攛掇七皇子往上爬。
她與他心意相通,只想做對尋常夫妻。
奈何血脈擺在那,身在皇家,並非事事能如人意。
七皇子不願爭,有的是人逼著他去爭。
既然橫豎都逃不過被逼迫的命運,索性就直接奔著那個位置而去。
可幾次三番斗下來,有個皇帝做後盾,蕭晏凌的地位一如既往地堅不可摧。
花驚雨心底突然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還是處處被掣肘。
這樣提心弔膽的日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宋弘落下黑子,在名貴的楸枰棋盤上發出脆響。
「二位倒也不必這麼沮喪。」
宋弘望著棋盤上的局勢,語氣有著運籌帷幄的沉穩。
蕭晏安聞言抬起頭,「先生有何高見?」
儘管按照花驚雨和宋弘的關係,蕭晏安該隨著妻子喊一聲舅曾祖父。
但出於敬重,蕭晏安更願意稱他為「先生」。
宋弘不急不緩道:「皇上之所以不能馬上下決斷,是因為他在猶豫,猶豫是因為沒有更好的對比。」
他頓了一下,看向蕭晏安,「倘若這個時候,王爺主動提出領兵收復五座城池,你在他心裡的分量,便不一樣了。」
「領兵?」
蕭晏安心頭狂跳。
其實當年五座城池被割走以後,他就有過這樣的念頭,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用武力收回來。
只是那時的寧家軍還未成型,南涼又沒有一支強悍到能聞名四海的精銳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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