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覺得稀奇:「好久沒見你點菸,你在家也抽?」
「不抽。」
他說:「她嬌生慣養的,哪聞得了二手菸。」
傅誠越品越不對:「我就能?!」
「我在家也聞您的。」
「……」
煙在指尖變換角度,橫夾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間,傅言商就那麼看著,沒有要吸的意思,半晌道。
「前年冬天,我在劇院門口碰著個小姑娘,那場音樂會只剩兩張票,我買走了,她沒得看,後來車開進停車場,我改了主意,回到門口的時候,她已經沒在了。」
沒想到他忽然開口說這個,傅誠反應了會兒,這才想起:「我有聽井池那小子說過,說你跟劇院提了一嘴,後面每個月這個樂隊演出,你都往對面咖啡廳送門票。我以為他胡說的。」
「還真有?」
傅言商平靜闡述:「我後來見她第二面,您猜在哪兒。」
「酒店她和別人的婚禮?」
他搖了搖頭。
「第二次見她,是在我爺爺手機上,他正跳過自己單身的長孫,給一事無成的老五挑老婆。」
「……」
「路梔,我第二次見她,是在您口中得知她要跟別人結婚。」
大概過去一分鐘。
傅誠猛然坐直:「等等,你去年冬天遇到的那個是小梔?!」
「您這反射弧挺牛。」
有什么正在初步地冒出苗頭。
「你等會兒,我理一下,」傅誠抬手,「去年冬天,正好是井池買了亭台路那個劇院,對吧?」
傅誠:「你偶然路過,打算去支持一下,但是只剩兩張票,這時候小梔出現了,你把僅剩的兩張票買光了,她就沒得看。結果車子開出去之後,你想了想,又回去找她,但她沒在了?」
「嗯,我走之前最後一眼,後視鏡里,她進了對面的寵物咖啡廳。」
「你去叫她一起看啊!不是買了兩張票嗎?!再不濟你讓井池給你開後門啊!!」傅誠痛徹心扉,他這寶貝孫子,二十七年了,凡心就動過這一次,「你去找啊!!你為什麼沒找?!」
「我去買了杯咖啡,」他道,「但她已經不在了。」
像大海撈針,不知道她和那間咖啡廳究竟是什麼關係,背後的老闆或是……單純的顧客?但已經別無他法,只好和井池講,只要那個樂隊來演,就給咖啡廳送張門票,儘管他自己也知道這舉動無異於刻舟求劍。
如果座位有人上座,第一時間通知他。
可惜第一排正中央那兩個位置,總是長久缺席。
偶爾他去,右側也始終空缺。
他在那瞬間意識到,有時候人的機會只有一次,就那唯一的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這樣說的話,那——」
傅誠腦子一轉:「當時,我以死相逼讓你娶她的時候,你就已經喜歡上了是吧?!」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