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你怎麼又回來了,忽地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嗯。」
喝酒了所以行程暫緩了吧,這麼想著,她就沒問,直到視頻重播第三遍,他問:「你還要聽幾次?」
昨天在車裡,念著她喝醉,他什麼都沒幹,忍得很辛苦。
路梔一手摁下鎖屏鍵,應激般起身:「你怎麼還錄這個!」
不錄就算了,錄了之後,她還隱隱約約回憶起了一點……
「你上次喝醉的時候我說過,下次我會錄像。」
……
她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只記得那時候他耳垂好像紅了,對她進行了一番內涵,她拒不承認,他說,下次他會錄著。
……
…………
她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路梔坐起來正要說話,忽然被睡衣的吊帶卡了一下,她出來的時候系得太緊,這會兒勒著肩膀,很不舒服。
於是她話鋒一轉,緘了口,低頭先把系帶給拉開,然後重新綁蝴蝶結。
自己給自己肩膀上綁有些難度,容易松或緊,正當她第三次抽開重來時,另一隻手伸了過來。
傅言商:「要怎麼綁?」
「松一點。」
他手指靈活,當然包括但不限於這裡,沒兩秒就系完。
她正要開口,肩上的吊帶已經順著滑落,堪堪掉到手肘上。
路梔一把捂住,問:「你這系的是不是有點太鬆了?」
她還沒穿內衣!
「你自己說松點。」
他平時的理解能力不會這樣,路梔聞了聞,濃重的酒味更加明顯,她猶疑道:「你喝醉了?」
他嗯一聲,說不清是回答,還是,單純回了個音節表示聽到。
可他不是說他喝不醉的嗎?
果然男人都愛吹牛。
她正要繼續講,忽然被人握著腳踝一拉,人被拉至他身前,裙擺也順著層層疊疊,幾乎要滑到腰上。
他問:「洗過澡了麼?」
這不是廢話——
但他應該不是單純地問這個,路梔察覺到一點別樣的氣息,涌動的,潛伏的,暗潮。
喝醉了這麼不舒服,他還有心思想七想八。
在他唇落下來時,路梔及時後仰:「你會死的——」
傅言商好整以暇看她。
「怎麼?」
「你不是,不舒服嗎?」
他像是稍作讚許地附和,頷了頷首,握住她腳踝的手再度用力,將她完全拉到自己身下,坦率道。
「做兩次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