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冰塊漂浮在香檳色酒液表面,棱面剔透,光影向周圍折射,周程遠伸長手臂,隨意同岑定碰了下,冰塊叮噹作響。
岑定拉開抽屜,摸出煙盒和打火機,看了眼周程遠,見他不語,知道是不反對的意思,岑定低頭點燃,而後兩指掂著打火機,無聊地旋轉著。
周程遠瞥他,朝岑定伸手。
岑定一起遞過去,半開玩笑道:「今晚是準備賴我這兒了?不怕熏到倪音?」
「呵。」
看他沉默不語,岑定冷笑了聲,向後靠去,沒骨頭似的抵著靠枕。
岑定最近也有煩惱,他吐了口氣,望著煙圈一層層消散,抿了口冰酒,準備和周程遠傾訴,周程遠不愛說沒關係,他愛說。
「本來還打算等你回來,我請個年假,也出門閒逛幾天,但現在看你這精神狀態,我也不敢請了,就怕等我一回來,咱這律所當場宣布解散。」
岑定隨便挑了個話頭,他叨叨著,默了幾秒,話音一轉,略帶正經地問周程遠:「欸,你對聞歆了解嗎?」
周程遠倒酒的動作頓住,這才正眼看向岑定,他扯了下唇角,語氣含著驚訝與嘲諷:「你問我?」
岑定不同他計較,認真地點了頭。
周程遠:「那我去問問聞歆。」
岑定:「……」
岑定惱:「滾。」
「不了解就不了解,還搞上陰陽怪氣了,我得罪你了?」岑定無語極了。
「我跟聞歆通過誰認識的,你不知道?我和她關係如何,你不清楚?」周程遠直言。
岑定沉默,握著玻璃杯的手掌微微收緊,他仰頭,一飲而盡。
岑定確實很苦惱,他沒看周程遠,垂著頭,戳著面前的玻璃杯,看它在桌面來回打轉,平靜地說起他的少男煩惱。
周程遠不在溪城這段時間,岑定給聞歆送過一次東西,兩人順便吃了晚飯。
期間,他媽媽撥來電話,老生常談地念叨著岑定,提著周末安排他相親的事情,岑定擰著眉,一臉不耐煩,但礙於對方的餘威,岑定一直到對方講完才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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