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但具體哪個時間段倪音記不清了,她就曾想過應尋和鄭時羽口味相同——指年上戀忠實愛好者這一項,且都色膽包天、口出狂言,應該會很合得來吧。
在應尋的積極渴望下,倪音從中牽線,徵求鄭時羽的意見。
鄭時羽交友廣泛,別稱「行走的交際花」,她不介意認識新朋友,更何況對方是倪音新的好朋友,她很好奇,所以對應尋的加入也很歡迎。
夏季酷暑,適合去涼爽的地方度假,所以倪音和鄭時羽的初步規劃是在大西北玩幾天,但到達以後,她們發現這邊以自然景觀居多,雄奇壯麗,過於遠離城市了,不是很適合她們,停留了兩天後便換了新的地點。
反正時間自由,人也自由,去哪裡都可以。
簡單來說,她們計劃了,但等於沒有計劃。
離開溪城之後,倪音每天都會接到周程遠的電話,固定的問題,詢問她現在在哪裡?吃飯沒有?都做了什麼事情?明天又準備做什麼?
倪音也按照固定的模板回答,有時心情好,會和周程遠多聊幾句,如以前一樣分享白天所遇到的好玩的事情,周程遠都有認真傾聽。
有時不想說話,「嗯嗯」幾聲,含糊掉回答後,她便不語,周程遠聽出她的敷衍,便也不再說話了,彼此沉默片刻,周程遠主動掛斷電話,並叮囑倪音早些休息。
脫離家長、老師的看管後,倪音、應尋和鄭時羽的心變野了,生物鐘也完全亂了套。
有一次,她們三個半夜裡突發奇想,縮在一個被窩裡看鬼片,刺激是刺激,但結束後誰都不敢睡覺,就連去衛生間都要另外兩人陪著一起,戰戰兢兢地熬到天亮才睡。
自然而然的,一覺睡到了晚上。
倪音精神恍惚,手機忘記充電就算了,和應尋、鄭時羽出門吃飯時也忘記帶了。
昨夜的恐懼還沒有消散,這一睜開眼又到了黑夜,相似的環境,她滿腦子都是鬼片裡的畫面,哪裡還能想起遠在天邊的周程遠,哪裡還能記得和周程遠的固定通話時間。
周程遠的電話準時撥過來,收到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提醒。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周程遠很擔心,他給倪音發消息,也無人回應,只能一直關注著手機,隔幾分鐘給倪音撥一通電話。
幾個小時之後,倪音的電話終於被接通。
聽到那端熟悉的聲音,周程遠都沒有意識到,他像是鬆開一座高舉的大山,懸停緊繃的心臟重新運轉,他來不及梳理此刻的情緒,語氣很糟糕,質問一般:「為什麼不接電話?」
倪音被嚇到,磕磕巴巴地解釋:「忘、忘帶了。」
不久前的焦灼與緊張還縈繞在心頭,周程遠忍不住對倪音說重話:「手機都能忘,你怎麼不把自己忘了?你出門忘帶手機,你朋友也都沒有帶?你是不看時間嗎?都不知道給我撥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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