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喝了很多酒,是在酒醉的狀態里。
但就算周程遠想要事後反悔,那也晚了,誰讓他自己主動的呢!又不是她逼他的!
想至此,倪音用手指輕輕碰了下唇角,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她忍不住嘀咕,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完全沒想過接吻時的周程遠會是這樣,粗魯又霸道。
她不管,就沖她受傷這件事,周程遠就必須要負責!
倪音最後一絲起床氣也沒了,她立即翻身下床。
秉持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一想法,倪音壓下少女的害羞,把無賴的作風擺出來,從房間出來便喊周程遠的名字。
兩遍,無人回應。
也不全是,懶懶沒讓倪音的話落地,它倒是在旁邊「喵喵」兩聲。
倪音不死心地在書房、廚房、陽台,以及周程遠的臥室都看了一圈,家裡的的確確只有她和懶懶,片刻之前雄赳赳氣昂昂的好心情瞬間從天空跌落。
周程遠怎麼又在逃避呢。
明明是他主導的,是他讓她燃起期望的,怎麼又不認帳了呢。
倪音垂著頭,跌坐在沙發里,她攬過兩側的抱枕,把自己埋了起來,心臟澀澀的,被浸泡在難過的情緒中。
片刻,生氣的情緒占據上風,倪音越想越氣悶,氣鼓鼓地把手邊的抱枕全都摔在地板上,又「噠噠噠」跑回房間,用馬克筆寫下巨大的「周程遠是豬」五個大字。
然後把紙張貼在周程遠的臥室門口,還特意用膠帶糊了好幾層,周程遠若是想揭掉,肯定要廢上一番功夫。
做完這些,情緒不減反增,倪音索性躺回床上,準備睡著後一了百了,但翻來覆去數次,難以入眠,最後她給應尋撥了通電話。
半個小時後,倪音和應尋在商場門前碰面。
應尋遠遠揮手,走近後,她好奇問:「怎麼了?看著這麼沒精神。」
倪音有氣無力地瞥了她一眼:「別提了,我現在只想罵人。」
應尋:「?」
應尋挽住她手臂:「展開講講。」
倪音嘆了口氣:「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應尋不樂意,她又追問:「對了,你大半夜給我發的那一堆表情是什麼意思?我早上睡醒就問你了,你還一直不回我消息。」
倪音:「……」
提到這個,倪音想起她昨晚做的傻逼事情了,發生過既定事實後,倪音失眠,她滿腔興奮無處訴說,便給應尋發了一堆「小企鵝尖叫」「小企鵝轉圈」的小表情,估計著有一二百條那麼多,從上到下,劃屏都要劃上半天。
倪音默了瞬:「我早飯午飯都還沒吃,說來話長,先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