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定明白了,沒再就這個事情繼續開玩笑。
但他好奇,朝著周程遠的唇角抬了抬下巴:「不過,這誰啊?我認識嗎?」
岑定一把攬過周程遠的肩膀,腦袋貼過去,神秘兮兮地逼問:「咱倆都十幾年交情了,說是穿一條褲子都不為過吧,講講,跟兄弟還藏小秘密呢。」
周程遠被煩得不行,非常不走心地尋了個藉口:「沒有誰,我不小心咬破的。」
這話說出來小狗都不信,更別說岑定了,他無語凝噎,瞅了周程遠幾眼,酸言酸語道:「就這麼寶貝?」
岑定不肯放棄,一副周程遠不透露點信息他倆就一直耗著的架勢,無賴極了:「聽聽你這話有誰會信?以為我沒接過吻?」
周程遠懶得同岑定掰扯,實話實說:「沒女人。」
他話音頓了下,舌尖頂了下右臉頰,繼續道:「還沒撬到手。」
「?」
「?!!!」
岑定瞳孔地震,更加來勁兒了,只恨自己此刻沒有讀心術。
他心說周程遠還挺會玩,但比較相信周程遠的人品,猶豫了片刻,岑定不確定地問:「什麼叫還沒撬到手,你說真的啊?」
周程遠表情淡淡:「唯心吧,她覺得她有男朋友,我就是在撬牆角,她覺得她沒有,我就是在追求。」
岑定精神恍惚,一時間無法接受:「這還能唯心?還能覺得?有沒有男朋友她不清楚?」
周程遠睨他,淡聲:「別人不能,她能。」
見周程遠這麼平淡冷靜,岑定忍不住唏噓,他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女生感慨又佩服,等以後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能讓周程遠讓步到這種程度,這與馴服有什麼區別。
早上沒有過來,周程遠的工作也一直堆積在辦公桌上,回到辦公室後他集中精力工作。
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周程遠準備下班,他看了眼時間,靠著椅背休息了幾分鐘,而後拿過手機,給倪音撥了通電話。
那端很快接通,周程遠聲音微啞,隨口問:「在做什麼?」
倪音正咬著筆帽:「你猜猜。」
周程遠:「在玩手機?」
倪音:「不對。」
周程遠:「不猜了。」
倪音「嘁」了聲:「你好無趣啊。」
下一秒,倪音掛斷電話。
周程遠愣住,人也精神了,他無趣?還無趣到被掛電話了?
但很快,倪音的視頻電話撥了過來,前置鏡頭,手機被放在支架上,正對著倪音,以及她面前的書本、筆記本和一些花里胡哨的學習用品。
倪音:「沒看到嗎,在補早上缺課的筆記。」
倪音頭髮披散在肩頭,略有些毛糙,應是剛洗過不久,她身後是粉色的桌簾,圍成一個密閉隱私的空間,即使是視頻,也不會影響到宿舍里的其他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