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疑惑,總覺得這花,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此時,卻想不起來了。
他記憶一向過目不忘,鮮少有想不起來的時候。
陸棣倒也沒有糾結這等小事,而是很乾脆的打開帖子一探究竟。
看完後,陸棣忍不住笑了。
到底是個生手,看得出來已經盡力了,可那梵文的字體走勢豈是一朝一夕可以見成效的?不過是為了討好他的把戲罷了。
陸棣笑著搖搖頭,把字帖合上,隨意的擱置一旁。
自從邊關回京以來,這樣的把戲他實在見過太多,京中各大世家的貴女,母后賜給府中的歌姬美婢,為了製造偶遇,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她們的花樣也是層出不窮。
這親手寫的梵文靜心咒,雖說是花了心思的。
可瞧這字跡,花的心思怕也不多罷了。
……
隔日。
禮部尚書陳迪領著一群穿官服的下屬,抬著兩個大木箱子,登了王府大門,卻才知曉,王爺一大早,卯時不到就去了城外軍營,說是有軍務要事,必須親自趕去處理。
陳迪當日便把此事,上報了慈寧宮的太皇太后。
但,太皇太后的意志是很堅定的。
第二日,那兩個裝著世家貴女畫像的大木箱子,由禮部和皇家衛隊親自護送,快馬加鞭地送去了城外三十里地的軍營。
軍營。
主帥帳外。
陳迪正在和帳外值守的士兵交涉,說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必須見到王爺本人,士兵咬定王爺不在帳篷裡面,兩方都不肯退讓。
比起帳外的熱鬧,帳內卻異常安靜。
半炷香不到,趙能先沉不住氣了。
他拿了長槍起身:「末將去把這些吵吵囔囔的傢伙趕走!」
「且慢。」謝玉豎起一掌,扭頭去看陸棣的臉色:「王爺怎麼說?」
畢竟是太皇太后,面子還是要給的。
陸棣沉默片刻,方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他抬起下顎:「讓他們進來。」
禮部的人還在和值守的士兵交涉,只見帳篷的帘子掀開來,陳迪一眼看見大步走出來的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