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張靜雪的滿心疑惑,張靜花卻仿佛自己女兒要出嫁一樣的高興。
她對張靜雪說:「二妹,我打小就喜歡婉婉,一直覺得婉婉以後定能成大事的!果不其然,婉婉今日被宮中賜婚,以後嫁入王府,就是響噹噹的王妃了!可真是給我們身為姨母的爭光了啊!」
張靜雪心中百般滋味,但面上卻笑著應和:「大姐說得對!可不是給我們當姨母的掙了面子嘛!」
張嬌兒聽母親和二姨母都表揚沈溫婉,滿臉的不高興:「沈溫婉怎麼可能被賜婚!還是賜給鎮北王做正妃?她到底是怎麼搭上鎮北王的?是不是上個月的選妃宴她扮作丫……」
一旁的許敏聽後,立刻皺起眉頭:「大表姐,此處人多眼雜,你莫要亂說話!」
許敏一向溫聲細語,這會兒厲聲阻止,看來是真生氣了!
「你作什麼凶我?」張嬌兒說著,腦中靈光一閃,低聲在許敏耳邊詢問:「難道說,那日選妃宴,沈溫婉是你帶進去的?」
「莫要胡說!」許敏當然不會承認這種違規亂紀的事。
張嬌兒卻看出了幾分端倪,譏笑道:「她倒是個有心機的,明明沒到年紀不能參加選妃宴,為了搭上鎮北王這條線,竟扮作丫鬟混入其中!」
她說著,雙手一攤:「現在可好,你和我都落選了,她卻成了王妃!許表妹,我看你平日也挺聰明的,怎麼被沈溫婉耍的團團轉啊!」
「莫要離間我們姐妹感情!」
「是不是被耍了!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罷?」
這時,沈無憂看了過來:「許表姐,張表姐,我瞧你倆嘀嘀咕咕的,是在說什麼悄悄話?」
許敏搖頭:「沒什麼。」
沈金榮從後院尋到南院,見沈無憂坐在姨母們一桌,正吃的歡,便近身問她有沒有看見沈登科。
「剛才我在前院的時候,看見二哥朝奏樂的女隊急匆匆走去,好像是在尋什麼人?」沈無憂嘴裡含著食物,軟糯糯地說道。
「奏樂女隊?」沈金榮不解:「他尋女樂做什麼?」
說罷,便朝著女樂的方向,尋了過去。
……
話說那為孫家提親的媒婆,此刻已經來到了孫氏醫館。
正午的醫館沒什麼病患,孫邈於是清閒下來,陪著母親一道用午膳。
媒婆滿頭大汗地跑進來。
孫母見狀,立刻喚藥童端上茶水:「柳大媒,真是辛苦你了,快喝口茶水解解渴。」
媒婆灌下一大口,緩了緩才說:「你讓我今早同沈家長女提親的事,怕是不成了。」
孫母一頓,原本染著喜色的臉暗淡下來:「為何?」
孫邈也站起身來,清俊的臉上皆是疑惑。
媒婆嘆了口氣,拿了昨日收的銀子,還給孫母:「銀子你拿回去罷,這事我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