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很美,不如來練習一下?」陸棣對上沈溫婉不明所以而瞧過來詢問他的目光。
沈溫婉的臉紅在夜色里不算太清楚,對於彼此心照不宣的練習二字,她當然懂得,也當然會臉色緋紅。
沈溫婉閉上了眼睛,陸棣於是低頭吻她。
兩人在除夕夜的煙火下縱情擁吻。
高熱度的接吻持續了差不多半展茶的時間,眼見著沈溫婉的嬌喘越來越大,陸棣好心的暫且放開了她。
陸棣單手扶著沈溫婉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插進她的頭髮裡面,順著髮絲的方向一下下的梳理著,目光格外的溫柔似水,嗓音和軟的不像樣子。
「婉婉,我覺得,我們應該練習的下一步。」
「下一步?」沈溫婉歪著腦袋,小鹿般清澈的眼神疑惑地瞧著他。
陸棣見她眼神清澈透亮,仿佛不諳世事的孩童,有點不忍心接下來的舉動,但是又想到兩人已是夫妻多時,這一步,遲早要來的,而且,說不定,婉婉會喜歡,也會享受於此。
陸棣托起沈溫婉的後腦勺,讓她同自己靠的更近。
「洞房花燭夜,懂不懂?」他笑著問,溫熱的呼吸撲到沈溫婉紅彤彤的臉蛋上,黑沉的眼眸愈發灼熱起來。
沈溫婉又不是無知少女,陸棣挑明,她哪裡還會不懂。
只覺得此刻,全身血氣都湧上了腦子,渾身比方才接吻的時候更熱更燥了!
陸棣彎腰,一手抱起沈溫婉的肩頭,一手穿過她的膝彎,把她整個人輕巧的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大步向內寢的梨花木喜床走去。
沈溫婉被放置在喜床上面,頭頂是百子千孫的床帳,帳頂的金鉤被陸棣抬手揮下,兩道半透明的紗幔由兩邊往中間飄落,蓋住了床榻了風光。
隔著透明的金絲紗幔,裡面是兩道交疊的身影。
桌案上的燭台還在滴著油蠟,昏黃的燭光隨著風輕輕搖擺,再遠處尚未合攏的窗外是絢爛的煙火,外頭管事們散著碎銀和銅錢,下人們恭賀的聲音此起彼伏,嘻嘻鬧鬧。
夜,更深了。
……
延佑十四年,二月三日。
立春。
太皇太后迎來了她的六十歲大壽。
皇帝下旨,全國休沐三日,以示賀壽慶喜。
禮部聯合戶部,說是要給太皇太后派三天的流水席。
但是太皇太后是節儉的人,並不準備為了自己的一個壽宴,大動國庫的錢財。
於是,只安排了立春當日,中午和下午的兩道宴席,請的是皇親國戚,和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宦家屬,俱來賀壽。
壽宴上,有絲竹管樂,有歌舞助興,還有觥籌交錯和人情應酬,但是不知為何,沈溫婉今日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