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才是那個行兇者, 她現在跟他玩什麼柔弱無辜呢。
他才是真的差點就給她煮死了,還被她拿著菜刀追了半天, 還被她按在砧板上差點給宰了,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折磨虐待, 等他恢復人身之後,他一定要加倍折磨她, 他一定要讓她後悔對他的所作所為!
不過,他摸了摸嘴,為什麼他明明可以說人話了,卻還是一直控制不了呱呱呱地叫,難道這是什麼後遺症。
池柚強忍著心痛不舍,故作大方地說:「這屋子裡你看上什麼就拿走吧,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賠罪。」拿了東西趕緊走吧,別再賴在她這裡了。
他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是......呱......收破爛的。」
現在他也沒打算走,與其以這幅任人宰割的姿態面對外面的未知,面前這個知根知底連祖宗十八代都他查了個底掉的池柚,無疑是更好被他拿捏的。
何況,他變身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池柚,並且在變身之前,他清楚地聽到了她喊他的名字,也是在她說了『有種你就說話啊』之後,忽然恢復了語言能力,他越發覺得這一切並不是巧合,他覺得他變身的契機就在她身上。
這個愚蠢又貪財的女人或許以利用一二。
「......」什麼啊!他一隻青蛙精連人都不是居然還嫌棄她窮!
池柚的眼睛閃過一道凶光,太過分了,把她逼急了就魚死網破,他這隻青蛙精別以為她是個人就好欺負。
但是,但是他可是妖精,她應該打不過他,現在還是她的小命要緊。
她小心翼翼措辭:「青蛙精......青蛙大人......我......」
他不耐煩地重申:「我說了我不是青蛙精,我是人......呱......」
「怎麼可能......」但這個青蛙精根本沒有騙她的必要,也沒必要和她擺出一副友好交談的態度。
池柚一個哆嗦,低聲喃喃:「那那我豈不是差點殺人了?」她不由一陣後怕,那她豈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做噩夢。
聽了她的話,衛格林抿了抿嘴,如他所料,她還算是有點底線,比起他身邊的那些人精。
「不過,你到底是誰?」池柚懷疑地問,「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不是妖精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說明沒什麼超越人類的法術啊,人她都不怕,何況是變成青蛙的人。
池柚一改慫包樣,瞬間支棱了起來,她挑起半邊嘴角,半邊酒窩陷了下去,拉開椅子翹著二郎腿,手裡的水果刀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裡晃著。
怎麼說呢,雖然不是熟的青蛙,但好歹是個熟人,也沒什麼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