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席——豫——」他怒吼:「你欺人太甚——」
杜曉把畫撕得粉碎,尤不解氣,又把面前的桌子掀翻,杯盞碗碟打碎一地,侯七乘雖然及時起身,卻還是沒避開,被茶湯潑得衣衫濕了一塊。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侯七乘說:「杜將軍稍安勿躁,令郎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聽說被打了之後就叫大夫給治了傷,應該是無大礙的。」
杜曉雙目通紅,猶如暴怒的老虎,直勾勾盯著侯七乘,怒極反笑:「我兒子被打成這般模樣,還叫人畫下來送給我看,你叫我稍安勿躁,說只是皮外傷?!」
「那杜將軍想怎麼辦呢?」侯七乘微微一笑,問道:「杜將軍想單槍匹馬去兗州救兒子嗎?您能出得了鄴京嗎?」
杜曉微滯,依舊怒極,未免自己因怒下手殺了侯七乘,他強迫自己看向了窗外。
侯七乘又是一笑。
老虎老了,爪子牙齒都不利了。
「杜將軍還記得四年前與兗州那一仗吧。」侯七乘道。
「……你想說什麼?」杜曉閉了閉眼。
「就是那一仗,東魏慘敗,就連五歲的孩童都能一己之力殺東魏一隊人馬,然後杜將軍失去了兵權。」侯七乘說:「杜將軍應該記憶猶新才對,尤其是那個在東魏軍中暗自流傳的天生神力的五歲孩童。」
杜曉轉頭看著侯七乘。
侯七乘道:「她姓駱,單名一個喬字。宋國驍騎將軍駱衡的長女。」
「我知道,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杜曉冷冷道。
侯七乘笑了笑:「把令郎打成這樣的,便是那孩子。」
「豎子爾敢!」杜曉再度暴怒,狠狠踢了面前被他掀翻的桌子一腳,桌子被踢得旋了半圈,一條桌腿剛好掃到侯七乘的右腿,把他打的腿一軟,差點兒單膝跪下。
侯七乘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忍著痛,拱火道:「杜將軍在這兒生氣,毫無用處,令郎在兗州受苦,你毫無辦法。」
杜曉氣得呼哧呼哧地瞪著侯七乘。
「貴國的四皇子說要幫您救令郎,可實際上他只是在利用您辦事。貴國的皇帝早就猜忌您了,他下了密令給和談使臣,叫他們只管拖延,不必救令郎。您站了四皇子,惹得好幾位皇子對您忌諱,也對和談一事從中作梗……」
「這些不需要你說!」杜曉打斷侯七乘的話。
他身在其中,難道會比一個外人還知道的少?
「那我就換句話。」侯七乘笑著說:「杜將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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