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三道防禦工事,加上狹長山道行軍不易,一般的剿匪完全能輕鬆應付。朝廷也不可能派幾萬大軍用人海戰術來填。
然而,今天這三道防禦不說完全白給,被駱喬簡單粗暴地一頓砸,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
第四道、第五道崗卡更多是盤查瞭望,策應前三道與木堡之間,在巨力石頭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兗州軍一鼓作氣攻到木堡前,時間才過巳時,駱喬一石頭砸開木堡大門,從吳行手中拿過長.槍,隨士兵們一起殺進去。
吳行想攔她,這次是真沒攔住。
「繳械不殺!」步兵幢主喊。
「殺——」駱喬喊。
步兵幢主看著駱喬,駱喬回看。
呃……
那是殺還是不殺?
很快,堡里的皂衣人就幫他們選擇了——投降投得乾淨利索。
駱喬握著長.槍,一臉不爽,她還沒開打呢,她一身武藝,不是只會砸石頭。
「喂,你們投降投得太快了吧。」她用長.槍懟了懟投降蹲著的裡面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你們不應該負隅頑抗嗎?」然後被我統統消滅!
「小神童饒命!小神童饒命!」那人喊。
「你們前面搞那麼大陣仗,現在投降又投得這麼快,這合理嗎?」駱喬還是不爽,手重了點兒,槍尖不小心把那人給戳了一下。
「嗷……」那人痛叫,抬頭看著凶神惡煞小神童,又把痛叫憋回去了。
「不殺俘虜。」駱衡過來,拍了一下女兒的肩膀。
駱喬扁著嘴看親爹。
駱衡說道:「是我們輕敵大意了,以為區區木堡,又沒有惡匪傳言,就算難攻也只是地形上的,不想會有如此守衛,今日多虧有我們的鐵牛將軍,否則就死傷慘重了。給你記頭功。」
駱喬立刻又高興起來,放過了俘虜,提槍跟在父親身邊問:「這木堡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防守如此嚴密?不是山賊吧,一般山賊能這樣?」
「狄丘冶知道嗎?」駱衡問。
「知道呀,」駱喬點點頭,「鑄銅冶鐵的治所,徐州要地……阿爹您是說,這個木堡也鑄銅冶鐵?」
駱衡嗯了聲,帶著女兒往裡面走。
兗州軍已經將木堡全數控制,俘虜皂衣人五百之多,搜出銅鐵礦石無數,還有已經鍛造好的鐵劍鐵刀和半成品等數件。
木堡依山而建,把山掏了個大洞,鐵匠們就在洞中冶煉鍛造,外頭的木堡是這些人生活之所。
每五日有糧食送上山,每十日送礦石上來,每月一次送鍛造好的兵器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