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說,這拆房子就是比砌房子要爽,一錘子下去,看到石牆被砸出一個洞,就一股說不出的爽快由內而外發散。
山上這裡在暴力拆遷,山下也在抓緊了重新審問。
彭良本在營帳里補覺,睡得正香時被叫醒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士兵及時說周將軍有了新的發現,請彭法曹過去相商,就要被彭法曹的怒火噴了。
連著幾日都沒有好好睡覺,終於有機會可以睡上一覺還被中途吵醒,彭良整個人都是暴躁的,再聽到木堡里抓的人不老實沒有交代完全,登時怒火狂飆,向周訪行禮保證定叫那群人把知道的都吐得一乾二淨,大步朝關押木堡犯人的營帳走。
是他太仁慈了,竟叫那些人膽敢糊弄隱瞞,不把十八班酷.刑搬出來,他就愧對法曹這位職務。
木堡的總管、各管事、帳房、還有護著總管出逃的護衛們,這下實實在在領教到了什麼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彭法曹」,一套刑罰下來,終於倒出了一個名字——江又理。
濟陽江氏一個快於大宗出了五服的微末小宗子弟,沒有任何名聲,甚至說出這個名字時彭良還問了這人是誰。
「這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周訪也是一樣,皺著個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有什麼人物叫江又理。
濟陽江氏本就沒什麼驚艷人才,一沒人,二沒錢,三沒兵,說是個二流士族都是看在有個太子妃給聞氏皇族一點兒面子,實則早就沒落得都快不配稱「氏」了。
就這麼個小破士族,又是私鑄兵器,又是偷藏傳國玉璽,他們怎麼就這麼能搞事呢?!
「大概背後還有人,否則他們也沒本事這麼搞。」彭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過下官很好奇,濟陽江是怎麼得到傳國玉璽的,他們背後的人大概率是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否則怎會任由傳國玉璽放在這麼個地方。」
「濟陽江背後的人會是太子嗎?」周訪說著,自己也不太確定。
彭良又打了一個哈欠,才接著說:「這一連串的事情最初的起因是柳禹驥橫死鄒山,同時咱們大公子也在荊州遇上了山賊截道,各地也接連傳出山匪橫行的聲音。現在已經證明鄒山並沒有真正的山賊,那麼柳禹驥的死是何人所為就是最重要的。」
「會是木堡里的人嗎?」周訪道。
「這個下官已經審過了,不是他們。」彭良搖頭,「下官也不認為會是他們。這木堡又是私鑄兵器又是傳國玉璽,藏來來不及呢,且柳禹驥出事的地方與木堡是兩個方向。當然了,也不排除木堡里的人殺了柳禹驥後把他的屍首扔在了西麓。然而,木堡所在的東麓不遠處就是昭陽湖,無論是把柳禹驥就地掩埋還是綁了石頭扔進昭陽湖裡,都要比扔在西麓更符合他們的利益。扔在西麓,還是過鄒山必經的官道,這不就是特意叫人發現麼。」
「難道說,殺柳禹驥是故意要叫人發現山中木堡?」周訪道:「先是各地山賊為患,後又『小神童剿匪』甚囂塵上,最終的目的就是這個?老彭,你覺得會是哪位英雄好漢所為?」
「是不是英雄好漢下官不確定,更大的可能是濟陽江的仇人,或者他們背後支持者的仇人。這圈子繞得夠大的,還把我們兗州扯了進去,說不定『仇人』都不是,是個攪屎棍。」彭良都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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