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曲江處處布行, 以前從未聽過曲江布的名聲,竟是我等孤陋寡聞嗎?」席瞮一臉驚愕的樣子,仿佛不相信自己堂堂走南闖北的行商真的孤陋寡聞。
掌柜神秘一笑,沒有多解釋。
席瞮與顏正魁對視一眼,暫且按下了這個問題,轉而問起了掌柜收布的行情。
「粗布八百一疋,細布一千,練一千二,絹二千文。」
掌柜一報價,席瞮和顏正魁都驚呆了。
他們偽裝的行商難道露馬腳了?掌柜為什麼報這麼離譜的價格?還是把他們當做冤大頭了?
「掌柜,你這價是不是太高了?」席瞮道:「二千文一疋的絹,建康都不要這麼貴!」
掌柜笑道:「郎君說笑了,建康一疋絹三千文,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我收你的絹兩千一疋,路上的損耗,各處的打點,到了建康你覺得我賣多少錢合適?」席瞮問。
「那就是郎君你自己的決定了,我們這兒都是這個價,不信郎君可以換一下打聽。」掌柜看這倆外地人還一臉不服,想了想,透了個底:「這麼跟兩位郎君說吧,咱們這兒有豪商來收布,那都是用金結算的,豪商都不議價,他們是收了布出海賣到安南等小國去,賺得可比賣去建康要多得多。」
席瞮一臉懷疑地說:「真的嗎?我不信!」
掌柜被這麼一激,當下就說起了豪商來收布的情形,信誓旦旦保證無半點兒虛言。
席瞮和顏正魁裝作將信將疑,表示還要再看看,一再說掌柜的布價格離譜。
掌柜也不著急,就讓他們去打聽。
兩人從這家出來後又去了幾家打聽,曲江縣的布價格竟真如此離譜。
布價離譜是一方面,讓席瞮等人驚怒的是,好多在魚鱗冊上記錄的良田沒有種稻,而是在種桑,縣中處處都有養蠶人家。
曲江縣這是在幹嘛?
毀壞良田不種糧,不宜桑麻偏養蠶,他們這是要逆天嗎?
暗中走訪幾日後,席瞮等人前往縣衙亮明身份,去將縣令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將縣中情形匯報與欽差知。
半年多前有豪商到縣裡來收布,價格給得高,還是用金結算。豪商說把布運出海賣去安南等小國,賺兩倍不止,鼓動眾人多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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