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再傳而滅……
「陛下!!!」
東魏皇帝直挺挺倒在了御座上,下頭爭吵不休的皇子朝臣們瞬間消音,都被驚到了。
皇子們一開始還不信皇帝這是病倒了,以為是什麼苦肉計,他們爭先恐後地進宮侍疾,並不是出於孝道,而是想要確認皇帝真病假病。
按理來說,皇帝都這麼大年紀了,身子骨怎麼可能還很強健。
若是皇帝就此一病不起,或者乾脆……
不少皇子心動了,準備想行動起來,然而皇帝只昏迷了兩日就醒來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任命杜曉為行軍總管,領相州兵馬,再點御林軍五千隨杜曉出征。
詔令一下,四皇子霍麟瞬間就抖了起來,仿佛看到了太武殿上的那把椅子在對自己招手,說「來呀,來呀」。
杜曉的冷落門庭一下子就熱鬧非凡,打探消息的、聯絡感情的、托關係人情的悉數上門,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準備出征。
經過這幾年的沉浮,杜曉對這些趨炎附勢的人已經免疫了,甭管誰來了一律叫管家打發掉,甚至四皇子的門客也被打發掉了。
杜曉現在只想打敗宋國,救出兒子。
相州兵權又重回杜曉手裡的消息和東魏皇帝昏倒在朝堂上的消息一同到了兗州,席豫拿到信,對幕僚唐嘉正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東魏除了杜曉,誰能壓製得了相州那一幫各懷鬼胎的。」
「可已經四年過去了,這四年裡,杜曉是拔了爪子的老虎,相州那些人則是沒良心的豺狼。」唐嘉正說道。
席豫聞言,看了唐嘉正片刻,遂頷首:「唐先生這比喻不錯。」
唐嘉正微微一笑,說道:「那接下來……」
「不急。」席豫打斷了唐嘉正的話,「總要讓人杜將軍到了相州才行。」
唐嘉正想要勸上一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卻被衝進來的席臻給阻了話頭。
「阿爹阿爹,我們有一個大發現。」席臻跳過門檻,一臉想要神秘又克制不住的表情。
「沒看見唐先生在這裡,越大越沒有規矩了。」席豫不輕不重地斥了一句,又笑著說:「你們幾個小鬼能有什麼大發現,反倒是你阿娘說你這日子是玩野了。」
席臻草草想唐嘉正見了個禮,就對老爹很不服氣地說:「看不起人不是,我們的發現可大呢,您絕對想不到。」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們發現了什麼。」席豫好整以暇地洗耳恭聽。
「跟杜鴻漸有關,還跟他爹杜曉有關。」席臻神神秘秘地說。
唐嘉正把目光投在席臻身上,又聽席豫說道:「你們又去打杜鴻漸了?」
「哪有……」席臻不承認。
「嗯?」席豫挑眉。
席臻立馬就把駱喬供了出來:「就只有鐵牛捶了他一拳,就一拳而已,連包都沒有捶出來,這對鐵牛來說,已經算是在輕輕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