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年紀小的幾個熱烈鼓掌,乖巧圍著駱意坐好,等著他講打魏豬的故事。
駱意朝駱找找招手,懶洋洋趴在地上的半大虎立刻起身顛顛兒地跑到駱意身邊,蹲坐好。
小朋友們都敬畏地看著駱意——不愧是小意,吃人的老虎都聽他的。
駱意讓弓武從他隨身帶著的小包包里把他畫好的輿圖拿出來攤開,說:「我們昨天說,找找從離狐勢如破竹,一路打到魏豬的其中一個巢穴,就這裡,濮陽。」
點了下輿圖上濮陽郡的位置。
「嗷~」駱找找很配合地來了個嫩嫩的虎嘯。
沒錯,是它。
「魏豬的這個巢穴牆很高,每二十丈有一個馬面,還有很深的瓮城,外面呢還有一條河,叫護巢河……」
杜鴻漸也在豎著耳朵聽,雖然「魏豬」這個名字把他氣得夠嗆,但能知道相州戰場的一些動向,他忍了。
但是護巢河……
護城河就護城河,你這樣說是在誤人子弟啊喂!
「杜都督,你好像有話要說?」席臻看杜鴻漸欲言又止還憋氣,非常好心地提醒他有話可以直說。
杜鴻漸:「……我無話可說。」
「你沒話說?」席臻嘿嘿笑:「那我有話說。」
杜鴻漸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席臻說:「令尊快輸了,你這個相州都督心情怎麼樣?」
杜洪建,瞟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你們的皇帝沒有罷你的官,也沒有另外任命新的都督,那你就還是相州的都督。」席臻說著還轉頭找駱喬認同,「我說的沒錯吧。」
駱喬點頭:「說得非常正確。」然後伸手拍了拍杜鴻漸的肩膀,「其實吧,我覺得你最不該出任的官職就是『都督』。」
杜鴻漸繼續沉默,不想理這群氣死人不償命的小鬼。
杜鴻漸不搭理沒關系,駱喬有席臻捧場,席臻問:「為什麼他最不該出任的是『都督』?」
駱喬說:「你想啊!他姓『杜』,官職光子是『都督』,別人稱呼他都是『杜都督』,這要是嘴快了不就叫成了『嘟嘟嘟』。」
「哈哈哈哈哈……」席臻和周道源一齊仰頭爆笑。
杜鴻漸臉黑如炭,聽駱意講的小朋友們都轉頭看過來。
「所以說這個相州都督就不該是你。」駱喬說著,還用力點了一下頭。
杜鴻漸心裡說著「不要理她不要理她」,但是嘴上就是忍不住,冷哼一聲,問:「那你覺得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