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裝死的竇薪一僵,恨不得暴打那府衛。
「竇別駕,還活著吧?」駱喬拿起一根殺威棒戳了戳趴在地上的竇薪,「不過是被砸了一下,就這麼弱不禁風嗎?」
竇薪:「……」
被砸了一下,是被一個人砸了一下,有本事你也被這麼砸一下試試!
「阮縣令。」駱喬喚好不容易再度爬起來的阮瑎,把殺威棒遞給他,「你要不要鞭個屍?」
阮瑎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殺威棒,看了一圈滿地傷殘,以及駱喬腳底下滿臉血的宇文翊,心底一直壓抑著的悲憤噴薄而出,接過殺威棒就朝竇薪狠狠打了下去。
「啊啊啊……」
竇薪慘叫,連滾帶爬地躲。
阮瑎之前被一群十來個人圍著拳打腳踢,傷得不輕,全憑一股勁兒爆發出來打了竇薪兩棍子,然後就打不動了,拄著殺威棍喘氣,恨毒地瞪竇薪。
竇薪躲在樑柱後面,喊道:「阮瑎,你可想清楚了,你是魏國人,是魏國的官。」
「閉嘴!」駱喬抄起宇文翊剛才喝茶的茶盞砸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竇薪慘叫,右手抱著左邊的胳膊蜷縮在地上,左小臂折了。
那悽慘的喊叫,那彎折的手臂,叫看到的都噤若寒蟬,就怕一出聲斷胳膊斷腿的就是自己。
也有覺得自己機靈的,看只有兩個人覺得注意不到自己,就悄悄地往外挪,想出了縣衙去搬救兵來。
他自以為沒人發現,張瑾站在原本擺放公案的地方,那個位置除了近前的兩道樑柱後,大堂里可謂是一覽無余,怎麼可能沒發現有人一會兒挪出去一點一會兒挪出去一點。
此人想必是從來沒登上堂過,否則怎麼會如此天真。
張瑾沒有動,那人慢慢挪到了門口,眼看就能逃出生天不由心中一喜,下一刻,他就被一腳踢了回去。
門外有人把守著。
不僅是大堂門外,縣衙的大門、側面、角門全部被張瑾的人把守住了,在阮瑎只身前往大堂時,護衛已經把縣衙查了一圈,隨後立刻就去通知其他人趕過來,他在側門守著,駱喬在大堂二門處隨機應變。
真得感謝竇薪把縣衙所有人都支走,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住了縣衙。
之後,就是駱喬的表演時間。
「叔,有什麼要問的,咱趕緊問。」駱喬已經表演完了,現在該張瑾登場了。
張瑾緩緩走到宇文翊面前,駱喬鬆開了踩著宇文翊的腳,讓位給張瑾,走開的時候非常順腳地踢了宇文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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