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的霍渙本根吃不下邦硬的乾糧,養尊處優慣了的他即使是身為俘虜也有叨叨嗶嗶一大堆屁話,一會太干,一會太硬,氣得給他餵乾糧的士兵都想直接用乾糧懟死他算了。
「讓我來。」
駱喬吃完了自己的乾糧,走到霍渙那邊去,從士兵手里拿過霍渙那一份,抓了個石頭當凳子,坐在霍渙面前。
很和善地說:「你是要乖乖自己吃,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霍渙:「……我吃。」把拳頭拿開。
駱喬和善地把餅塞霍渙嘴裡,他努力嚼嚼嚼,哪怕太幹了不好下咽他也不敢出聲讓駱喬給他水。
還是駱喬看霍渙扯著脖子往下咽,把他把自己噎死了,給他倒了碗水送他嘴邊。
「你看,這樣老實一點多好。」駱喬說:「別總讓我揍你,我打人也是很疼的。」
霍渙都快哭了:「你打人是很疼。」我腦袋都腫了幾個包了。
駱喬白了霍渙一眼:「說什麼呢,我是說我打得手疼。」
霍渙這下是真哭出來了,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
這姑娘小小年紀,怎麼能生的如此無恥?
他頂著滿頭包都沒說話,她居然還說他自己手疼?
還有沒有天理了?!
駱喬被霍渙的淚流滿面給噁心到。
一個大男人,長得也就一般般,哭哭啼啼的,太難看了。
哎呀,眼睛疼。
駱喬被霍渙「哭」走,霍渙沒人搭理了,收了眼淚繼續怒瞪杜曉。
翌日清早,他們整理好後繼續趕路,在晌午十分到了樂禹縣。
在城門處勘驗後進了縣城,先找了家食肆填飽肚子,順道讓探子在縣城內打探一番。
樂禹縣比元城縣還小,沒多大一會兒探子們就都回來了,縣城裡並無可疑之處。
「那就走吧。」張瑾神色很凝重。
東魏因為打仗和杜曉之事而處處戒嚴,反倒是這個離宋國不遠的縣城平靜得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不對勁兒。
眾人亦覺得不對,絲毫沒有磨蹭,往東城門走。
僅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看到東城門了,偏偏就在這時,有身穿衙役衣裳的人邊往城門處跑邊喊:「縣令有令,關門——」
駱喬等人大驚,之前未免不突兀而牽著馬在走,現在顧不上那許多了,立刻翻身上馬,闖門。
駱喬一馬當先,衝到城門下,把因突變而愣住的城門卒一把掀開,雙手握住一扇城門,硬生生把門給掰壞,叫他們再沒辦法關門。
好在樂禹縣小,城門直通,沒有瓮城。駱喬把城門掰壞後,又把門邊的卒子和衙役放倒,這時趕著馬車的大部隊也已到了,她翻身上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