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喬已然聲名在外,經與尚永年一戰又凶名在外,不如利用起來,好叫敵國之人今後聽到她的名字就瑟瑟發抖。
這時候的席瞮還不知道,由於「天降煞星」的廣泛宣揚,後來「駱喬」二字有止小兒夜啼之效。
柳晟想要刺一句席瞮,偏這時駱喬跑了過來,他到喉嚨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被駱喬動不動丟到樹上掛著,柳郎君已經掛出心理陰影來了。
——果然是天降煞星。
「阿爹,吃春盤。」駱喬這個小棉襖可貼心了,給自家親爹端來滿滿一大碗五辛菜,分量十足。
駱衡看著碗中堆起來的大蒜小蔥,自家的鐵棉襖真的是……
「小喬,就只有你阿爹有,叔叔幾個呢?你這是厚此薄彼吶。」喻灃逗小孩兒。
「厚此薄彼?不存在的。」駱喬搖頭,對不遠處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兩個士兵抬了一桶五辛菜過來,「幾位叔敞開了吃,管夠。」
喻灃:「……」
這五辛菜誰能敞開了吃啊。
李蘊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把喻灃好一頓笑話。
駱喬又端了一碗給張瑾,然後四下里瞧,問道:「杜曉呢?」怎麼沒看到人。
「杜將軍說他受不得鬧,在帳中休息。」一名士兵回道。
席瞮走過來,說道:「大概是思子心切,原本杜鴻漸三日前就該到了,也不知路上因何耽擱了。」
「他們父子有好幾年沒見了吧。」駱喬說:「要我幾年見不到我阿爹,我可不行。」
席瞮道:「杜鴻漸年少輕狂,他們父子又聚少離多,最終成了這麼個局面,多少叫人唏噓。」
駱喬抬頭瞅著席瞮,葡萄眼微微眯起來,一副打量的樣子。
「怎麼了?」席瞮忍住摸自己的臉的衝動,這麼看著,他的臉又什麼問題嗎?
「杜鴻漸可比你老多了,你老氣橫秋的說人家年少輕狂,敢問席大公子,你及冠了嗎?」駱喬吐槽道。
席瞮:「……」
他還有一年及冠,可是……
「我總歸不是十歲。」
駱喬大聲糾正:「是十一歲!」
席瞮:「明天才算十一歲。」
駱喬:「……」啊啊啊,好氣!
席瞮又說:「適才喻幢主跟駱將軍諫言,希望你能入先鋒軍。」
「真的?」駱喬眼睛一亮。